“没事,理解,”姜之久笑盈盈地俯身,依然靠近舒芋,娇美的双眼温柔地落在舒芋脸上,柔声轻问,“妹妹生病刚好,可以喝酒吗?会不会对身体不好?给妹妹调一杯没有酒精的鸡尾酒?Mocktail?”
舒芋皱眉退后:“可以喝,麻烦调酒。”
姜之久依然热情,又笑着摸了一下舒芋的脸:“好,姐姐现在就给你调。”
柔软的指尖轻轻拂过舒芋的脸,舒芋仿佛心口被轻柔羽毛轻轻拂过去。
指尖离去,她心跳好似也跟随着一同飘飘离去。
然而姜之久直起腰身姿翩跹地走进吧台,经过白若柳时捏了把白若柳的脸,经过调酒师Jessica时又轻拍了一下Jessica的发顶,好似她本就喜欢对女孩子摸摸碰碰。
这位老板应该是个海王,舒芋笃定。
姜之久调酒的动作极其漂亮,手指修长白皙,摇晃摇酒壶的花样优美灵活,仿佛变幻莫测的魔术师,最后落下摇酒壶倒入杯中加苏打水搅匀,放上配果,推到白若柳面前:“舒芋妹妹,你的红玫瑰,试试。”
舒芋拿起酒要尝,姜之久如玉般的手指忽然若有似无地撩过她手背:“等一下。”
舒芋低头看自己被碰触过的手背,感觉好似心头被火燎过,她努力没甩开手:“怎么?”
“忘了玫瑰,”姜之久拿出一朵小玫瑰放在酒面,插上吸管递给她,“喏。”
舒芋闻到了酒香,试着尝了一口,本做好可能呛酒的准备,酒精度数却好似并不高。
姜之久弯腰托腮看她,很温柔地说:“生病刚好,还是少喝酒精才好,所以我只给妹妹加了一点点酒精,希望你尽快痊愈。”
面对关心的好意,舒芋缓和了冷淡气场:“谢谢。”
“客气了,”姜之久直起腰,轻撩了下头发,“味道怎么样?”
“还可以。”
姜之久轻笑:“还可以就是还不错吧?”
确实还不错,星点酒精落入嘴中,浅浅酸涩发麻,玫瑰的香气又侵入过来,是杯味道特别的好酒,让人尝了一口还想尝第二口。
姜之久继续为白若柳调酒,动作熟练利落得好似她在这里为漂亮女人们调过上千杯的酒。
她身上穿着显露身材的真丝的红色吊带长裙,吊带更似应该穿在家里、不该穿在外面,仿佛没穿内衣,柔软又松弛,每个动作都散发迷人的风情。
“对了,我叫姜之久。姜之味乍品辛辣,细品有清甜,久久不散矣。姜,之,久,很久的久,”老板仿佛有意着重介绍让她记住她,边摇晃着摇酒壶问她,“妹妹怎么称呼?”
“舒芋。舒心的舒,香芋奶茶的芋。”
“舒芋,好听的名字。记住了,舒芋妹妹。”
舒芋抬眼,清冷漂亮的面容里有一丝怀疑:“你怎么确定我比你小?”
姜之久笑说:“凭姐姐这一双慧眼呀。不然舒芋妹妹你说说,你多大?”
舒芋脱口说:“二十二。”
白若柳:“?”
姜之久:“……?”
舒芋深呼吸,微叹:“二十五。”
她忘记自己少了三年的记忆了。
她醒来时以为自己二十二岁即将读研一,但母亲说她是二十五岁在读博一。
三年的记忆忘了,三年的知识也忘了,母亲给她办了申请休学一年。
姜之久轻笑,笑得柔软动听:“妹妹好可爱,我比你大一岁,以后见面记得叫我姐姐。”
人人都说舒芋高冷,还没人说过舒芋可爱,舒芋低头未语看手机。
白若柳想提些话题来聊,姜之久忽然弯了腰。
“怎么了?”白若柳问。
姜之久脸色有些不自然:“发热期,抑制剂刚好没了。”
白若柳瞥了眼舒芋,故意好心地问姜之久:“需要我帮你临时标记一下吗?我可以不带感情地暂时标记安抚你,你可以当我是医生。”
“不用。”姜之久拒绝得很果断,招手叫Jessica来,耳语让Jessica带抑制剂来,Jessica离开。
姜之久掀眸,像是说给舒芋听的:“我腺体在我后腰窝,可不方便任何人随便标记。”
后腰窝,只能由Alpha蹲在她身后或是趴在她身后为她进行标记。
舒芋刚刚闻到了酒吧里的许多信息素,舞池里正处于发热期的女孩子也很多,各种香甜的信息素混在一起,她毫无感觉,此时却没来由地心情躁热,摘了吸管饮空一杯酒,杯底落桌,站起身说:“走了。”
“哎——”白若柳忙拉人:“急什么啊,再坐会儿。”
姜之久明白急不得,笑着打断白若柳:“妹妹生病刚好,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着,姜之久递给舒芋一张宣传单:“七号我有一场调酒比赛,我是参赛调酒师,妹妹有空可以过来看看。”
舒芋扫一眼,不想接,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姜之久未松手,她指尖用力捏着宣传单,深深地望着舒芋,不想舒芋离开,只能以玩笑的语气笑问:“对了,妹妹刚才在第一眼时好像看我看呆了,为什么?妹妹是被我美到了吗?”
舒芋沉默须臾,对这位海王淡道:“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姜之久在怔忡中倏的松了手,宣传单落入舒芋手里。
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的话。
她与舒芋心里的那一位爱人很像。
她只是舒芋心里爱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