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这下彻底闭麦了,宫朔弯了弯手指,感受到再次袭来的痛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果然还是很疼啊。
他就是一年没怎么打排球了,怎么像前面十几年都白打了?
对于自己突然变菜的事情宫朔很难接受,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接下埃尔维斯的扣杀时,那位暴力主攻手彻底自闭了。
埃尔维斯:他居然单人封杀了我?
看向自家二传,被拦得有些怀疑人生的主攻想要寻求安慰。
接收到信号的中原松野叹了口气,道:“你也很厉害,他可是为了拦你这一球手都受伤了。”
想到网前的状况,埃尔维斯彻底闭嘴,还有些心虚。
那边的宫朔从不太清醒的状态中回过神,对上的就是一双双饱含关心的眼睛,佐野净澄:“怎么样?”
宫朔将手放到他面前,“教练,你觉得呢?”
佐野净澄虽然对今天的训练赛很重视,但也绝对不会拿球员的身体开玩笑,他想说的话被生生咽了回去。
幸好他今天早有准备,让去医院的三人组也在旁边观战,作为副攻的长野斐虽然还有点幻觉,但还是强撑着过来了。
“你去医院,不用比了。”佐野净澄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他,匆匆嘱咐道。
虽然他现在没有办法陪同,但是人是在俱乐部受伤的,后续还是要关注的,而看着他们互相留联系方式,准备上场的及川也跑了过来。
“小朔,这是及川大人的联系方式,记得给我备注。”
为了不让自己的幼驯染吃醋,这一次及川很贴心地把岩泉一的联系方式也给了宫朔。
一下子列表里多出了几个人的宫朔有些沉默,而那边看到他要走的埃尔维斯一下子就急了,立刻摇着教练说有事可以找的二传。
中原松野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是刚刚他才挑衅,现在过去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埃尔维斯:哭唧唧。
一个大块头猛男落泪的场景,让中原松野立马顾不上太多,就拦住了宫朔的去路。
得知前因后果的宫朔强忍着手的痛,和埃尔维斯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准备离开,而场上的比赛已经重新开始了。
佐野净澄在他离开时,说:“你现在找到答案了吗?”
宫朔从排球俱乐部走出来,想起刚才那没头没尾的比赛,还有教练莫名其妙的话,有些烦躁。
好痛啊!看来,还是得先去处理一下,不然回去后绝对会被双胞胎逼供的。
对于双胞胎那像狗一样的嗅觉,宫朔表示深有体会,在医院包扎好,他又买了些药这才回家。
想起自己答应这场比赛的目的,宫朔就有些心虚,脑子里面全都是那被他用“鲜血”拦下的一球。
在他离开时,好像还看到了排球上沾着自己的血,不知道有没有清理。
一想到将排球拦回去的那一刻,他就有些兴奋。
排球吗?
他伸出受伤的手,看到隐隐渗出的鲜血,有些失神。
好像还不算太差。
原著中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排球?他现在可是说放弃就放弃,如果他知道了最后的结果是再也不能打排球,甚至还落下终身残疾,那“宫朔”还是会遵循原著的选择吗?
宫朔想起自己接球时的心情,好像还挺开心的,可是现在他要做出选择,一个他还要不要继续打排球的选择。
他很迷茫,在得知自己的结果后,宫朔下意识地不去想,但取而代之的又是另一幅画面。
他的排球只有痛苦吗?
“和你这种人打排球简直是一种折磨!”
“就是就是,他是怪物吧!不然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
宫朔被那些嘈杂的声音吵的格外心烦意燥,明天虽然请假了,但此刻的他却是有些想念兵库县的生活了。
好像在那里的记忆都是美好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小时候。
一想到自己的双胞胎堂哥,还有那不太让人听的懂的关西腔调,宫朔的心情突然就好了点,即便稻荷崎的排球部他很讨厌,但他讨厌的从来就不是某一个人。
预先安排好的比赛草草收尾,现在还不算晚,宫朔当下就决定了立刻返回兵库县,只是这一次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画着涂鸦的排球。
那“我要成为世界第一的排球选手”正对着窗外,和宫朔一同见证他曾走过的路,从东京到兵库县,这其中的东西只有自己知道。
宫朔想,他大概是不能没有排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