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之看也不看他们,直接上了楼,撂下一句:“春千夜,送客!”
蘅之
24.
社交能量已经耗尽,再交流下去我说不定真的会烦到用飞鹤把他们统统戳个对穿埋到后花园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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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五岁那年因为睡觉被吵提剑剔了后山老虎的骨之后,师父就着急忙慌地召回在外巡逻的大师兄来教养我。大师兄与人为善,轻易不发火,在宗门里风评很好。他告诉我要学会抑制自己的力量,调理好自己的心情。
他看着血肉模糊的老虎叹了口气:“它只是在实行它的天性罢了,又何其无辜?”
我虽不理解,但又不愿让大师兄伤心,至此在生活中与人交流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走为上策。但大师兄见我行事束手束脚,犹豫着又告诉我只要不伤及他人性命就好。“小蘅之……罢了,你还是随性些好。”
病鹤站在我身后,不满地冷嗤一声:“小蘅爱干什么就干什么!难不成我这个当师兄的还护不住他?”
大师兄看看满脸桀骜的病鹤又看看不声不响的我,有些为难道:“……话也不是这么说……”
我从小就喜欢同病鹤一起玩,他处处让着我哄着我,在他的支持下说我在山门里能呼风唤雨也不为过。
从前还未学剑法,本命剑也没寻,拿着根枯枝子乱挥,嘴里也喊着春风化雨。等了一会儿雨没落下来,我一皱眉又要生气,病鹤就控着我的手再一次拉开招式:“春风化雨。”
于是师父养的鸡又被淋得咕咕咕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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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进剑阁寻了本命剑飞鹤,竟和病鹤的怜蘅同出一源,于是每次锻新都是病鹤拎着两把剑去的,我也从未像其他剑修一样紧巴巴地没钱花,生活可谓纸醉金迷。
六岁那年师父掐指一算我剑骨难开,命中有一死劫,唯有离开才有一条活路,打包把我丢给身处日本的病鹤。
病鹤一开始大怒,跨洋电话打过去怒骂师父老不死的这么折腾孩子,他现在混着黑呢小蘅被寻仇怎么办?
师父说哈哈师父年纪大了听不清你在说什么先挂了哈。
……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怎么想起那么久远的事情?我躺在床上放空大脑。今天接触的那帮人……其实本性倒不坏,挺合我脾气。
唉。我脑子有病吧。我想。
我又翻个身。
好吧、我又想,就算脑子有病又怎么样,只要有人能像师父师兄一样给我撑腰就好了。
明天就可以和病鹤一起去六本木玩了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