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各怀鬼胎地回到座位上。我吃完刚点的三文鱼刺身，摸着已然七分饱的肚子靠在座位上。

“我的生日快到了，”我坐直身子宣布，“六月十六日。请大家来我家里参加我的生日会。”

“十六号？那不是没几天了吗！”阿帕看了看手机。“而且刚好是周末啊。”

“我会来的！请蘅之之好好设宴招待无敌的Mikey大人！”“喂Mikey，这次Zasu才是主角吧。”

大家乐作一团，开始乘着气氛玩抽二条。

三谷悄无声息地出了包间，应该是去结账。

手机铃声响起，我扫了眼备注也出了包间。接起电话：“病鹤——”

“小蘅。这几天有好好上学吗？”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应该是在骑行。

“…没有诶。上学好无聊。”我玩着发尾很无所谓地回答。

“小蘅现在在家里吗？”他对我说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又问了一句。

“呃、呃，不在。”

“这样。”病鹤叹了口气，“可是师父说火鸡已经空运过来了。”

“啊？这个也能空运吗？”

“嗯。办的是宠物的流程。”

“可是我不会处理？难道要养在院子里吗？好脏好恶心。”

“这样？我会让松下处理好的。”

……

没聊几句，病鹤就说他要去做任务了，我才不情愿地挂了电话。转头看到三谷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我。他虽然剃了断眉，但神色一直很温和，可能是带多了孩子的缘故。

虽然是问句，三谷却说得很笃定，“是你结过账了吗？”

“嗯。”正想解释两句，却看见他注视着我笑了笑，“谢谢。和上次带我找到妹妹的事情一起。一直都没机会好好感谢你呢。”

这有什么。

他看着我的眼睛，“其实我很奇怪呢，Zasu，你究竟为什么会加入东卍呢？你身上好像没有要当‘不良’的那股气在。”

我被他问得有点茫然。

仔细一想好像也是的，怎么就答应加入东卍了呢？

他看着我纠结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我斟酌着开口：“因为你们…很吸引我。”

小时候在山门里，能接触的只有师父、师兄和小本。一直以来脾气古怪，小时候杀性还重，为了保护我也为了保护其他弟子，我几乎被半软禁在山上。偶尔看着结伴来山头洒扫的弟子，心里总是十分羡慕。

大师兄常年在外，于是越发地黏病鹤，然而病鹤后来也离开去了日本，剩我一个人在山上，徒劳无功地挥舞着那根枯枝，只是喊出的春风化雨再也唤不来一点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