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吧。]系统勉勉强强点头,[坚持住不要停哦。]这已经是给二人压缩过的时间。
毕竟小说里的霸总把女主关起来后,日夜笙箫早中晚无时无刻不在忙碌耕种。
回想着小说里嗯嗯啊啊的情节,季时安心里默默计算。霸总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一个小时都在忙于耕种,因为一夜七次一次三小时。然后一个小时吃饭,最后两个小时用来完成工作。
该死,霸总难道不睡觉吗?
而且为什么对方工作那么少,两个小时就可以处理完。
天知道她跟着秦应淮连轴转了快两星期才换来一个能手机关机保证不被人打扰的周末。
靠谱的季特助伸手扯住被子一角晃动,贴心的帮老板减轻压力。
秦应淮微微松了口气,朝远离的方向动了动,隐忍的汗珠顺着额角滑下,在心里暗骂自己混蛋,脑海中一片混乱。
良久,衣角突然被人扯住,秦应淮顺着力道俯身,勉力维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下意识问道:“怎么?”
系统警告地咳嗽两声,凶狠,凶狠!
“想跑,没门。”
事儿真多,秦应淮心中本就烦躁,如今更加不爽,镇定自若的面具龟裂露出一道缝隙,语气中的恶劣野蛮凝成实质。
系统面前的检测板块瞬间亮起一大片绿灯。
[情绪饱满,评分就高,能量就多,做得很好,继续发挥。]
秦应淮无奈闭眼,磨了磨后槽牙,继续保持着目前有些别扭的姿势等季时安的回应。
季时安思绪微微跑偏,心里略感意外,她从未听过秦应淮这么讲话,有点野,有点崩人设。
哦,不是原著里霸总的人设,而是秦应淮本身矜贵自持的人设。
等等,对方这个人设似乎早就在她这里崩掉了。毕竟她家老板是一个会偷喝奶茶的董事长。
思绪在黑暗中微微发散,虽然隔着空气却觉得自己被秦应淮身上的温度包裹,她开始走神,还有点想打哈欠。
她一手抱着被子,上半身勤勤恳恳摇摆着制造背景音,上衣下摆微微卷起,膝盖偶尔会蹭到男人身体。
秦应淮疑惑对方突然没了下文,又碍于剧情监控不好开口,于是仿照季时安的动作试图把衣角扯回去。
然后猝不及防摸到一手温热,季时安抖了一下腰,好痒。
他猝然收手咬住舌尖阻挡下意识要脱口而出的道歉,旋即冷笑一声,语气十分恶劣地问她又有什么把戏。
秦应淮:人已经碎得片片儿的了。
季时安回神,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累了。”能不能换你抖被子。话末还不忘装模作样哭几声。
两人就这么擦着剧情判定失败的边艰难交流。
“呜呜呜呜淮哥,老板,秦董?”黑暗中传来季时安的询问。
秦应淮抹了把脸,总觉得听起来像是在给自己吊唁。以为她是双腿岔开太久发麻,开口建议:“换个姿势?”
声音过于低沉,吞没了尾音的问号,季时安下意识点头,“嗷。”然后坠上几句呜咽。
秦应淮轻笑一声,把人抱起。季时安一愣一愣地被摆弄,因为意外显得过于乖巧。
也没人通知她是换这种姿势啊。
不过考虑到秦应淮已经快跪了俩小时了,又怕冒犯自己不好动作,床垫再软感到疲惫也很正常。
她一边给自己洗脑一边尴尬地背对秦应淮坐在后者怀里,不自在地动了动。
季时安:救救救,什么时候到点啊。比临近下班还度日如年的感觉终于给她体会过了。
“腿麻了?”秦应淮用最凶的语气说着最真切的关心。
季时安:“呜呜呜没有啊噫呜呜噫。”
她就是手累了,一把将被子扯过塞进秦应淮手里,顺手拍了拍人胳膊:到你了。
意识到自己的理解出现偏差,秦应淮默不作声开始晃动被子。心里从未如此感谢过父母给的一双长腿,季时安坐在靠近膝盖的地方,让他不至于彻底沦为见光死。
黑暗中他脸上有些绝望:什么时候结束啊,这种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当系统音响起时,二人同时发出劫后余生的叹息。
系统撕开一包小饼干咔哧咔哧,光棍地调侃:[又没让你俩抱着啃,从这里别扭什么呢。]
这话太糙也太草。
啪!季时安把灯拍开:出现吧,正道的光!是时候该杀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