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有些顾虑,说实话,这事儿我冷静下来也就冷静了,毕竟这个世界很抽象。尤其是从我学美术开始。
K的话我信,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还是做了检测,顺带给K也测了一下。他看我领他去医院非常淡定,我俩就像做婚前检查一样从内到外测了一遍。
这可倒好。他没啥事。我心脏有点问题。
医生说我熬夜太多了,心脏哪个值不对,具体我也忘了,但我想我这个专业估计免不了熬夜,就这样吧。
K想拉着我再拍个片子,我拒绝了,这物价,拍个片子花的钱真拍出个片子来都够了。
。。。
我跟小麻雀偷偷说了这事K也知道,小麻雀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很快和眼镜男搭上了线,问出实际上K真的没去,好像和朱弟恼羞成怒他们还打了一架。
而且朱弟喜欢了K很久,这事之后由爱生恨,不断造谣。
好好好,比电视剧精彩。
眼镜男说K打架胳膊上还留了个疤,说是甩棍打的。晚上的时候我拉起K的袖子一看,大臂上还真有个疤。
对上了,这回对上了。
K挑了挑眉,“干嘛?”
“你这有个疤。”我像个傻子,即答。
“嗯,打架弄的。”
嗯?
“和谁打架?”
“不记得了,高中的时候的傻事。”
吼。
我火气又上来了,替朱弟藏事儿是吧,怪不得他喜欢你。
“难道不是和朱弟吗?”这个回答直接暴露了我在查他,但我是个炮仗,我一点就炸。
K倒是笑了,“知道了还问。”他亲了我一口。
“你替他藏着。”
“我是怕你生气。”
“我没那么小气!”
K笑得更开心了,好像我是个笑话,我扑上去和他打成一团。
最终,我占上风,他拍了拍我的胳膊投降。
“停停,喘不上气了。”
我松手,“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这话听着挺酸,K的高三我毫不了解。
K说:“嗯…不知道,你问,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
我思来想去又没什么问的了,就说:“你高三喜欢我怎么一点实质性的举动都没有?”
他平躺着,我在他旁边躺下,然后他说:“我追了,你没理我,我怕你觉得恶心,就没追了。”
“你放屁!”我骂道。
“没放。”他反驳。
我被逗笑了两声,“没有,我没印象。”
“你去马拉松我抱你回来的。”
“啊?”我仔细回想,高三那个笨蛋校长组织了马拉松,绕着学校转圈跑。
老铁,大东北,咱这可是山地丘陵地带,马拉松,马能拉动就怪了。
我当时跑得都眼冒金星,只记得下场的时候有个二傻子给我喂薄荷糖,凉得我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你啊?!薄荷糖!”
“对啊。”他还挺骄傲,“我把你抱回班的,但你只顾着喘气,还让我滚蛋来着。”
我想起来了,对上了。那个倒霉薄荷糖一直卡在嘴里,我跑完步嗓子冒血,糖浆顺着喉咙和口水裹起来,我差点憋死。旁边有个二傻子一直扶着我往教室走,我每次要吐出来他就捂住我的嘴,最后是嚼碎了咽下去的。
“我靠。”我现在想起来都想骂人,“你没点儿常识啊?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他眨眨眼,很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