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棉签接触皮肤,还是忍不住轻嘶一声伴随后撤及睁眼。
“弄疼你了?”杨讼神情略带慌乱。
苏子辰摇了摇头,“有点凉,已经不怎么疼了,来吧。”
杨讼略显不自信,更加放轻了动作,按照陈医生的医嘱将药水均匀涂抹在患处。
结束时,杨讼正色道:“小苏,我希望这段时间我们是相互照顾的关系,我需要的是彼此陪伴,而不是你一个人的付出。”
苏子辰乖巧道:“嗯,我知道了。”
杨讼这才露出浅浅笑意,揉了揉他湿乎乎的头发:“早点休息,记得吹干头发,明天可以睡懒觉,我会让阿姨不来打扰你。”
这几天苏子辰无法锻炼,也习惯了晚起,学着甜刀窝在床上追剧。
马上就要拍戏了,他也需要汲取艺术养分,向优秀的表演艺术家们学习。
无意中刷到那部剧将在春节上映的消息,哪怕尽量克制,依旧难以抑制内心的憎怒。
不,不应该生气,他必须将这份恨与怒化作动力,化为他的勇气和武器。
来杨讼家第一天,他睡了懒觉,起床时董泳和杨讼正在客厅商讨着什么。
他迅速洗漱换好衣服下楼,董泳见到他,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苏老师,身体还好吗?”
苏子辰笑道:“很好,有劳董秘挂念,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事。”杨讼签好最后一份文件递给董泳,“没有其他事,处理好这些就回家吧。”
杨讼指着一旁柜子上的礼品,“那些东西你带着,当我送给你父母和妹妹们的春节礼物。”
董泳欣然笑纳,“谢谢杨总,我就先告辞了,我们明年见。”
“嗯,明年见。”
目送董泳离去,苏子辰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院内花木寂寂,阳光柔和,终于感受到了一点年的气息,情不自禁伸了个懒腰。
“讼哥,可以布置一下院子吗?”
杨讼起身去到他身边,“门口阿姨挂了灯笼,贴了对联,你还想怎么布置?”
“啊这……”苏子辰遗憾笑笑,“还想亲自做这些的,以前都是自己挂灯笼贴福字贴对联。”
杨讼回想起少年时候,也是和姥姥一起做这些,小小的房子满是温馨年味。
只是这里的房子太大太大,大到他无心布置,亦或许是没了与他一起布置的人。
“那明年,如果你还在,我们自己贴。”
“……”苏子辰呆滞几秒,复狂喜起来,眼睛亮得可怕,“我当然在!我还要做盛阳的演员,我要一直做讼哥手下的兵。”
杨讼忍俊不禁,“为什么是兵,不能是我的得力干将吗?”
“我会努力变成是,讼哥,相信我。”
杨讼无法忽视那一双满是希望的眼睛,睫毛长到有些夸张,他忍不住抬手蹭了蹭,趁苏子辰发怔道:“早饭没吃,不饿吗?”
苏子辰回了神,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不自在地摸了摸被碰过的睫毛,又摸了摸肚子。
“有点,有吃的吗?”
“阿姨给你做了南瓜粥。”
“在锅里?”
“嗯,去吃吧。”
苏子辰喝粥,听杨讼接了个电话,像是家里人。
“幺公,我就不回去了,您知道我,随他们吧。”
“嗯,去给您拜年,别生气。”
苏子辰能猜到杨讼跟家族关系不太好,但很尊重这位幺公。
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事,不好多问。
吃完饭在院子里转了转,苏子辰抱着木人桩缓缓盘了一番,再过几天也能练一练。
杨讼也跟了出来,仔细打量他的脸,“好像比昨天好了些,感觉怎么样?”
苏子辰笑眯眯道:“讼哥给我擦的药,自然事半功倍。”
杨讼低低笑了两声,摸着木人桩问:“想练练?”
“现在还不行。”苏子辰指着旁边的位置,“这里要是再有一处梅花桩就好了。”
他比划着,“以前我和师兄们经常在梅花桩上对练。”
“师兄?”杨讼蹙眉,显然疑惑。
察觉说漏了嘴,苏子辰忙解释:“啊,我武术练得比较全,师父师兄都比较多。”
杨讼未再追问,“梅花桩,听起来不错,可以学学,能教我吗?”
苏子辰惊讶之后连连点头,“好啊!讼哥还想学什么,我都能教!”
他于武术方面悟性甚高,师父和主持都曾夸过无数次,拍戏后也有过许多专业师父,都是大师级别,无一不对他这个天资聪颖的徒儿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