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他肯定是背着自己偷吃红薯了!
魏恒在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才不舍的松开她,指腹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潋滟的唇,凑到她耳边低语,“还想不想吃。”
她的拒绝还没冒出,只见一个红薯被他握在修长如玉的指间,然后撕掉烤得焦黑的外皮,露出内里软糯香甜的果肉。
“你过来,我就喂给你‘吃’。”男人的嗓音此刻沙哑得不像话,眼底有着丝丝缕缕翻滚着的欲,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像点燃了火星子。
总觉得他现在很危险的姜玉禾连连摇头的拉开距离,“不了,其实我觉得哥…夫君说的话很对,我刚吃饱确实不合适再吃,等晚点吃也可以。”
她拒绝的才刚说完,魏恒手中的红薯就被他咬了一口,而后吻上了她。
“可是哥哥现在想要喂阿玉吃红薯了。”
“我觉得………”她的拒绝,已是尽数化为嘤咛落进了另一人的口中百般咀嚼。
那块没有吃完的红薯随意的掉落在地面,而后是极致的,入骨的缠绵。
原本停歇的雪花又一次应景的落下,将整个世界渲染成唯有一色的纯白。
连那整个冬日里,她吃得最多的就是个头滚烫的红薯。
“我还记得夫人之前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蜜薯,如今想来,倒还真的挺怀念的。”
回忆起过往而面红耳赤的姜玉禾伸手就要去捂他的嘴,“你闭嘴,你不许再说了。”
他说的吃,完全和别人说的吃不一样。
就在姜玉禾伸出手要去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许再说下去时。
“不好意思,母亲那边遇到了一点事,所以多耽误了一会。”
掀开纱帷一角的闻澈看着站起来,伸手向半空想要抓住什么的玉娘,难掩好奇的询问,“玉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弟妹刚才吃得太急,不小心被烫到了,就算再馋,弟妹完全可以等放凉一会后在吃。”魏恒修长的手指捏起一颗烤得焦黄的板栗,斯条慢礼的剥开外皮,露出内里金黄的果肉,捻起后放进嘴里。
男人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很难不让姜玉禾回想起。
自己也如他手中的板栗,被他一遍又一遍吃干抹净的画面。
姜玉禾生怕自己的反常被看出,只能垂首掩饰的坐回去,“也怪我忘了红苕外面摸着是凉了,内里还是烫的。”
“舌头有没有烫到。”听到她被烫到的闻澈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抬住她的下颌,眉宇间弥漫着担忧,“你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一下,要是严重的话得要让府医开点药才行。”
下巴被男人握在掌心的姜玉禾连连摇头,“没有,我都多大个人了,你怎么还总是拿我当小孩子看。”
就算要看,也应该是回房里看,而不是当着一个外人,还是她前夫的面看。
用力捏碎了手中板栗的魏恒眼神暗了暗,随后松开手,端起面前早已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道:“我想起来等下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打扰二位了。”
闻澈听到他要走,忙出声挽留,“我已经让母亲备好午膳了,魏大哥不如先用个午饭后再走。”
心中也在懊悔,定然是刚才自己离开太久,惹了魏大哥不满。
将人邀到府中做客,哪里有晾客人的道理。
“不了,我等下还有公务要忙。”魏恒掠过垂首敛睫的姜玉禾,唇角微勾,“至于这饭,我下次再来吃。”
“弟妹应该不会不欢迎我吧。”
抬起头来的姜玉禾掐着掌心,轻扯了扯唇角,“怎么会,魏大人愿意来家中吃饭,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会拒绝。”
“那就好,我就担心弟妹会不高兴。”
“怎会。”
直觉告诉闻澈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劲,想来是在青城的案子上产生了分歧,要知道玉娘一向心软。
“玉娘,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一声,直接让姜玉禾浑身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冰冷的手心轻扶鬓边碎发,“魏大人只是问了一些我对于案件的看法罢了,是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闻澈摇头,“我想着等忙完这段时间,再邀请魏大哥来府上做客。”
“听说魏大哥是徽州人,我记得玉娘也是徽州人,你那个时候有见过魏大哥吗。”这话一说出,闻澈都觉得好笑,玉娘虽是徽州人,但她向来不爱出门,又怎会和魏大哥见过。
他无心的一句话,却在姜玉禾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
是发现了什么吗!
短短的一瞬间,指甲掐住掌心的姜玉禾垂下的瞳孔中弥漫上一层恐惧,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没有,徽州那么大,我自小居住的村子又相较于比较偏僻,若是遇到过如魏大人这般的神仙人物,又哪里会忘。”
闻澈点了点头,“也是,你知道徽州那边的特色菜有什么吗,我想着魏大哥是徽州人,应该会更喜欢吃徽州菜。”
在他快速转了话题后,整个人像在悬崖边来回摆动的姜玉禾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要说徽菜里最具有代表性的当属腌鲜鳜鱼,问政山笋,毛豆腐,三河酥鸭,奶汁肥王鱼、清汤白玉饺,凤炖牡丹...不如我写个单子给你,等下次魏大人来的时候,好安排菜肴。”
“还是玉娘想得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