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亲吻上来的那一刻,闻澈却是一反常态的推开了她,随后打了个哈欠,“玉娘,我有些累了,我先睡了。”
被拒绝了的姜玉禾的脸上是连遮都遮不住的愕然,更多的是自己所有物被人给触碰后的恼怒。
他为什么会拒绝自己,指定是外面的女人把他喂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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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竹青本以为不会在遇到那个小孩了,结果转过身又看见她一个人出来,身边依旧没有一个大人。
她本来想要当看不见的,谁知道这小孩太不省心了一点,只得走过去,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拉到旁边去,“喂,小孩,你怎么又一个在这里,你家人去哪里了?”
“该不会又是你自己偷跑出来的吧,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还好是遇到了我,要是遇到了别人,指不定得要把你卖了。”沅竹青说得嘴巴都快要干了她都没有说话,也有些恼了。
“喂,你不说话,该不会是个小哑巴吧。”
戴着帷帽的小孩先是愣住,随后迟疑的点了点头。
沅竹青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还真的是个小哑巴,顿时愧疚得不行的抓了把头发,“那个,我不是故意说你是哑巴,我只是……算了,你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去吧。”
她说完,又迟疑地加了句,“你应该知道你家在哪里吧?”
抱着一个破旧布老虎的小孩点了点头。
“你要不要吃糖葫芦,我给你买一串。”沅竹青没有和小孩相处过,不过她想着应该和家里头的那些弟弟妹妹一样,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对方不会说话,导致她连最简单的沟通都做不到。
沅竹青带着婼婼回去时,正好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素雅白裙,眉眼间都写满温柔的女人。
那女人看见她身边的小孩,眼眶一红的就扑过来,“婼婼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有多担心啊。”
“你下次想要去哪里,你告诉宋姨好不好,宋姨带你一起去,但你不能再偷偷跑出来了,我和你爹爹都会担心你的。”
婼婼对女人的怀抱很是抗拒,又因为说不了话,给人的感觉像是小孩闹别扭。
沅竹青寻思着她应当是这小孩的家人,觉得自己很有义务告诫他们,“你们家是怎么看的孩子,我都好几次看见她一个人跑出来了,你瞧着也不像是家里困难的样子,怎么都不多派几个人照看一下她。”
宋伊人对她的指责只是温柔的笑笑,“婼婼刚和我们搬来京城,应该是没有见到以前的玩伴不高兴后跑出来的。”
“婼婼乖,先跟我宋姨回家好不好,要不然你爹爹该担心了。”
虽然沅竹青依旧觉得她们奇奇怪怪,但又和自己不怎么熟,也没有多理会的摆摆手离开。
只是在转身离开时,忽然有阵风吹来,正好吹开了婼婼掩藏在帷纱下的小半张脸。
也令沅竹青瞳孔放大的盯着那半张逐渐远去的脸。
一旁的翠果正皱着眉头想起了什么,“小姐,奴婢想起来了,最近调遣回京的魏大人和那位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你说,她们之间会不会认识啊。”
因着年关将近,天气变得越发的冷了,一夜过去后,连树上的枝叶都像是裹在了一层冰晶里。
姜玉禾醒来时,枕边已经空了,就连枕上的温度都变得冰冷一片。
一看就知道他已经走了许久。
那么着急走,是怕自己会看出什么,还是担心自己的逼问。
“少奶奶,这是奴婢在三爷的衣服上找到的一盒胭脂。”进来后的知薇将胭脂盒放下后就低下头,眼睛盯着鞋尖不敢乱瞧。
更不明白和少奶奶感情极好,几乎都没有红过脸的三爷为何要做出那些事来。
正坐在梳妆台前的姜玉禾取过桌面上的胭脂,白皙修长的手指扣住胭脂盖将它往上一掀。
原本应该平整的胭脂面中间有一道用长指甲划过的痕迹,说明这盒胭脂非全新,而是被人用过的。
对方将胭脂放在闻澈的衣服中带回来,想来是不甘于当一个外室,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转正了。
她的底气来源于谁,是很显而易见的答案。
思维上告诉姜玉禾,最好是将那个胆敢挑衅她的女人找出来碎尸万段,但她的理智又在拼命的拉扯着她,告诫她绝不能因为对方的挑衅就方寸大乱。
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想着解决女人,而不是先解决男人。
觉得周身温度忽然下降的知薇抬起头,略显紧张的问,“少奶奶,你还好吧。”
将胭脂盒扣好的姜玉禾眼底泛起寒意,“派人去查昨晚上爷去的那个院子里住的人是谁,记住,偷偷的查,不要被人发现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