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有睡着的疲累让大家在今天晚上一躺下去就睡得很死。
前半夜由钱歆来守,她示意徐娜云闭眼睡觉,如果一切有异样自己会叫醒她。
三人轮完了,天也亮了,在这期间没有任何奇怪的事发生,别说长头发的女人了,走廊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清障的工作有了消息,李恪清通过手机告诉他们,最迟后天早上,公路就能恢复车流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朱源最先反应过来,咬碎了嘴里的咖啡糖,一个鲤鱼打挺从桌子上蹦了下来,带着大家一起欢呼。
他们已经不在乎拍不拍戏了,活着就行,摄影机相机那些都被扔在了教室的角落里。
不少人都在和别人讨论着自己出去之后要干嘛,听来听去,最多的活动就是洗澡。
他们已经快三天没洗澡了,浑身上下臭烘烘的。
钱歆现在哪怕是睡觉都不敢脱鞋,怕脱了鞋后自己的脚味会被别人闻到。
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脱鞋睡觉,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好处。
熄灯后,钱歆照例躺在徐娜云旁边开始守夜,守到十二点整后,她和徐娜云换岗。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听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
悄悄眯开一条缝,眼前是昏暗的天花板,徐娜云正把一条手臂都放在了她身上,伪装成搂着她的姿势。
钱歆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微弱的气声,“别动。”
她立刻瞪大了眼睛,身子僵在那,黑色的眼珠慢慢地往左边偏,模糊地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熟悉的恐惧就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她的心,让她喘不过气。
她们和对面的梁文对口型,“转”,“身”,“抓”,“她”。
梁文视力很好,读懂了她们的意思,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三人屏息凝神,准备等她转过身就跳下桌去抓她,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朱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吃了那个咖啡糖,晚上是左翻右翻都睡不着,想玩手机吧,又可怜自己那点电,要是手机玩没电了,自己白天还得去一楼的移动电源那排队充电。
太麻烦了。
于是,他就闭着眼睛开始寻思这部剧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还希望能够赶上元旦档上呢,现在是白瞎了,能赶上春节档就不错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感觉教室的另一头好像有声音,一翻身,就见存放设备的那个角落里,有一个女人正披头散发的站在那。
“啊!!!”
他猛地一叫,不仅惊醒了众人,还把那个女人给惊着了,放下相机就打算跑。
梁文眼疾手快,在钱歆和徐娜云的帮助下,三人一起把要跑出门的陌生女人摁在地上。
灯一亮,一群人都围了上去。
女人头发乱七八糟的,几乎都粘在了脸上,梁文将她的双手反扣着,单手摁着她的肩膀,“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女人左右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这样是徒劳,就开始呵呵呵地傻笑起来。
大晚上的,外面还在刮风下雨,就算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听到这诡异的笑声还是让人觉得心慌。
梁文又问了几句,村长和一些村民披着一个外套就走了进来。
“怎么了呀,我刚刚怎么好像听到了尖叫声?”
朱源惨白的脸让状况外的村长更加着急,“怎么回事啊,你,你脸怎么白了?”
一旁的助理看不过去了,指着放器材的角落,替他回道:“村长,大半夜有一个女人跑来我们这,就站在那不动,被朱导发现了,现在被梁文压在地上呢。”
有人捅了这么大的一个幺蛾子,村长瞬间立不住踉跄了一下,吓得周围人赶忙上前扶他。
“没事,没事。”他拿走摁在自己人中上的手,摇了摇头醒醒神,“我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扒开人群,村长走到梁文旁边,慢慢蹲下来侧头一看,嘿,这不是上个月才从城里搬回来的洪家夫妇吗?
“洪妹子,你这是做什么啊?”
女人嘴里依旧是嘀哩咕噜地说着一些人听不懂的话,对村长的提问丝毫没有反应。
怪了,他抬头和周围的村民对视了一眼,这前几天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把老洪找过来。”
钱歆站在第一排,默默地看着一个老头健步如飞地走了出去,没多久就拉着一个中年男人回到这来。
钱歆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敢笃定,这个人就是前几天在景区和自己有过对视的那个男人,因为他的眉心有一个很明显的悬针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