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景曜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张开唇,“剑尊是因为这个才收你为徒的吗?”
他的瞳孔微微震颤,泄出一点情绪,那是愧疚与心疼。
慕容殊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能透过被汗湿的羽睫,隔着一层雾看
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
慕容殊被媚骨烧得神志不清,蓦然从禹景曜的怀抱中脱离,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空气让他心慌难安。
他急切地欺身上前,嘴唇擦过禹景曜的下巴,从下面仰头看着禹景曜,一双狐狸眼勾着缠着不让人离开。
“亲亲我,摸摸我,我会死的。”
“求你了。”
“师兄……”
滚烫的气息扑在脖颈上,禹景曜俯视着慕容殊。
这个角度下,慕容殊显得尤为可怜动人,眼中噙着的泪水摇摇欲坠。
禹景曜单手掐住他的下颌,沉沉的目光之下是翻涌的欲海。
“哪个师兄?”他的气息也变得不稳。
慕容殊听不见,他又去亲禹景曜的嘴,迫切地要进行□□交换。
禹景曜手上没怎么用力,一时不查人已经凑了上来,他用掌心捂住慕容殊的嘴,又问了一遍,“哪个师兄。”
没人回答。
掌心传来湿漉漉的感觉,是慕容殊在舔他的手掌。
禹景曜喉结滚动,松开手。
一截舌尖还露在外面没有收回,媚态无边,舌尖的主人却纯粹自然,丝毫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好。
也是,禹景曜的眼神变得晦暗,天生媚骨离了那档子事是活不了的,那对媚骨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头更痛了。
那魔音一遍比一遍厉害,他要忍不住了。
禹景曜单臂抱起慕容殊,小臂拖着他的屁股,一步步往床榻走去。
慕容殊的脑子里全是浆糊,迷迷瞪瞪间已经到了床上。
幻云衣没有任何阻拦地被人脱下,里面只有一层薄薄的单衣。
修仙界千年不曾出现的仙器就这么被丢在灰扑扑的地面。
慕容殊勾住禹景曜的脖颈,他只觉得自己的骨头血管都在造反,燥热疼痛,只有近一点,更近一点才能稍微缓解些许。
在媚骨的作用下,禹景曜能够这么久都不动手已是十分难得,十分自持了。
这或许有几分摄魂铃魔音贯耳的功劳在。
但现时,禹景曜不打算忍了。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是吗?
如果不这么做,慕容殊是真的会死。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是在做善事。
薄薄地衣衫什么都遮不住,掌心的温度几乎是贴着皮肉清晰炙热地传来。
那只手似乎在犹豫踌躇,在颈侧胸前流连好一会儿才挑开衣襟。
空气钻入衣裳里。
慕容殊按上他的手,“你在做什么?”
力度很轻,柔软的,轻轻的,造不成任何阻力。
他的声音也沙哑温软,含着勾子,偏生说出来的话又是这么纯白无辜。
禹景曜:“你想要我的事。”
慕容殊声音抖着,说:“我要你亲我,抱我,没要你这样。”
“是吗?”
衣襟被撤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这样我才能更好地抱你啊。”
慕容殊觉得不对,翻了个身把自己蜷缩起来,“你从后面抱我就好了。”
焚身的欲念勉强压住魔音的控制,禹景曜俯下身,埋在慕容殊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两口气。
他兴奋得太阳穴突突跳,“好。”
禹景曜从扯开的衣襟中把手伸进去,肌肤滑嫩温软,令人痴迷。
嘭!
一声巨响,门被大力踹开,打在墙上反复弹了几下。
望其肆脸色阴沉,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两道灵力挥出,禹景曜昏死过去。
摄魂的魔音终于消失了。
昏迷的前一秒,禹景曜庆幸自己还没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破旧的小屋里溢满了惑香,任何一个人闻到都会丧失理智,只剩最原始的欲望。
望其肆两步走到床边,把那碍眼的人扔到床下,高高在上地看着慕容殊,暴虐到想杀人。
他竟然后悔了,竟然对这个人心生愧意,竟然因此心如刀绞痛意横生。
主体的爱竟然如此浓烈,浓烈到对他影响至深。
床上的人脊背单薄,正随着喘息起伏。
再不受滋润,他就要死了。
望其肆冷淡地想,我不如现在就了结他,还让他死得体面一些。
灵力在指尖闪过又消失。
望其肆抱起慕容殊,为他披上幻云衣,眨眼间回到他们的房间。
温和精纯的灵力注入慕容殊的身体,以不可抗拒之势狠狠压制媚骨。
失去意识之前,慕容殊看见了身前的白色,和师尊一样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