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蜷缩着,她含泪的眼望着女人,但眼里没有祈求,只有恐惧。
我不要死,元姐姐,元姐姐在等我。不管怎样,要活着。
于是她望向女人身后更远处,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想做出反应,也不想继续惹怒女人。
女人却不允许,她用温柔的,但不可抗拒的力道,把少女的脸摆正,她靠得更近,迫使少女的眼瞳中不得不只倒映出她一个人。
少女琥珀般的茶色眼睛,粼粼水光里只倒映她的脸,上挑的眼,挺拔的鼻梁和单薄的唇,上位者的气势更多地盖过她外貌给人的冲击力。
这是一张气质优雅,同样美丽的脸,但只要她眉头轻挑,那种强势的不容人忽视的压迫力就扑面而来。
少女也没能控制住近距离带来的恐惧和瑟缩,她下意识想后退,却已经退无可退。
她不愿意求饶,哪怕知道那样更有生的可能。但她可悲的,始终无法被折断的傲骨,无法放下的自尊,让她只能沉默,保持沉默。
“看着我,我的小鹿。你应该看清楚,是什么样的人将得到你。”女人心情很好地盯着她的眼睛道。
她很自傲,有她这样的家世和身份地位,出生就在金字塔顶端,确实无法不骄傲。
女人暧昧地在她耳边吐息,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少女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她用手抵住女人的脸,不敢用力,她垂眸轻声道:“您很骄傲,那为什么不愿意更耐心一些呢?”
女人有些诧异她的反应,刚刚被抵住脸的恼怒都消散了一些,她问道:“什么?”
少女强忍住心中的不适,用绵软悦耳的声音道:“只要您想得到我——”
她的胃因为恶心开始痉挛,但她忍住了,继续用更加软和的语气说,“我总是没有办法的,但我现在受了惊吓,才会反应过激伤害到您,您为什么不愿意给我更多的时间,让我更加心甘情愿地走到您面前呢?”
她在心里说才怪,面上却做出认真的表情,好似她真的是这样想。
依照莫家的权势地位,只要莫宁想,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她就会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陌生的地方,然后被打扮得像个可口的小蛋糕?
她在心里嗤笑着,又觉得悲哀,于是连心也沉默了。
“您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总会想通的,想必您也有这样的自信。今天实在是太仓促了,初次见面给了您不好的第一印象,但这样的事情,对我们来说都太突然了,不是吗?我想请求您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至少让我回家收拾好身上这些······”她低头看向裙子上的果酱,轻轻蹙眉,姿态娇弱,惹人怜爱。
女人饶有兴趣地看她的表现,这样才有意思呢。
正如少女所说,只要是她想要的,她最终都会得到,这样可爱的小鹿,随意地在这样一个场景下得到,确实不如她心甘情愿地走向自己。
于是她挑了挑眉道:“很令人心动的提议,不过我为什么要放弃唾手可得的美味,就这样放你离开呢?”
少女在她重新变得苍白的脸上轻轻扯出一抹笑,她仰头看向女人,安安静静地挺直了腰,主动搂住女人的脖子,然后合上眼,轻轻地用唇印上女人脖颈上被自己刺破的伤口。
温热的,细腻的,柔软的人类肌肤的触感。好恶心。
“这是我的定金,莫女士。”她的声音轻轻的,几乎要随风飘散,好在因为距离太近,女人毫不费力就能听清。
“啧。”女人确实对于这个提议心动了。
她沉吟道:“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明天我需要出差一趟,下周三下午17:00,我会到温家庄园接你。”
少女接受了女人的邀请,她别无选择。
约定达成,女人自然很愿意做出绅士的姿态,她让人带来解药,又允许少女在沙发上静坐休息不受打扰。
少女提出了一个要求,“您可以给我一条丝巾吗?”
女人的目光在少女的肩背和细腰之间逡巡,让人再次送来丝巾并更换的裙子。红色的长裙,裙摆垂地,同色的丝巾绣了金线,托盘上还有配套的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