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帝得知王兼文越狱的消息后,大发雷霆,将负责看守的官员狠狠斥责了一番,并下令全城戒严,务必将王兼文等人捉拿回来。
与此同时,在上京城外的一处隐秘山谷中,王兼文正和他的好儿子,好幕僚们聚在一起。
他的脸上满是阴鸷,“没想到,谢家这丫头如此难缠,竟然坏了我的好事。不过,这还没完,我定要让她和谢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父亲,我们如今该如何?” 王兼文的嫡长子王允贤问道。
“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在这京城内外,还有不少眼线。先潜伏起来,等风头过了,再找机会反击。我就不信,我还会败给一个黄毛丫头。”
王知洺逃出天牢后,心中满是忧虑。因为女眷不在同一个牢房,他并没有把母亲救出来,看父亲的样子,也没有想过救女眷。
他望着山谷中父亲与兄长们的身影,又想起仍被困在天牢的母亲,心中五味杂陈。
“父亲,母亲她还在牢里,我们何时去就他们。” 王知洺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颤抖。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和母亲明明什么也没做,怎么突然就犯了死罪,他还没有好好赚钱,还没名扬天下呢。
王兼文脸色一沉,冷冷道:“此时自身难保,哪还有余力顾及他人。况且,救她出来又能如何?不过是多一个累赘。”
王知洺心中一痛,他深知父亲向来凉薄,可真到了这般生死关头,他还是难以接受父亲如此绝情。
王氏人数众多,并不只有王兼文这一脉,而王兼文这一脉是当官最多的,王兼文的二弟三弟也因为此事被牵连,但没有过多的证据指明他们也参与谋反之中,陛下迫于压力只能将他们囚于各自府中。
谢月凌她深知,王兼文一日不除,谢氏便一日不得安宁。
她调动府中所有力量,紧盯王家其余人一举一动。只要发现王家其他人试图暗中相助王兼文,她便毫不留情地出手,将那些伸出的手一一斩断。一时间,京城中王家的眼线纷纷被拔除,风声鹤唳。
为了追踪王兼文的下落,谢月凌不惜花重金,广发追杀令,邀请各路杀手相助。可惜昕寒眼盲,不然凭他的功夫,杀王兼文应当是最合适的,当然,得是对方人手不多的情况下。
谢月凌正与手下人商议着下一步追捕王兼文的计划,突然,侍卫匆匆来报:“郡主,国公爷来了。”
谢月凌微微一怔,心中暗忖,父亲此时前来,怕是兴师问罪的。
果不其然,谢国公一脸怒容地走进大厅,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谢月凌,“宝儿,你可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为何要贸然插手王家之事,如今可好,王兼文逃脱,这是大患!” 谢国公的声音低沉,在大厅中回荡。
谢月凌不慌不忙,起身行礼,“父亲,孩儿此举并非鲁莽。王兼文迟早得死,孩儿身为谢家女儿,自当为家族尽一份绵薄之力。”
“哼,说得轻巧!可现在不是时候,你如今羽翼未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谢国公冷哼一声,“你以为扳倒王家是那么容易的事?如今你不仅未能将王兼文置之死地,还让谢家和你陷入了危机之中。”
这时,谢克己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父亲,妹妹此举虽有风险,可王家势力日益膨胀,迟早会对我们谢家不利。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妹妹已经做得很好了,若不是那些江湖高手横插一杠,王兼文此刻恐怕早已伏法。”
谢月凌瞥了哥哥一眼,挥手示意让他出去,别插手此事。而后接着说道:“王兼文没死是我失策,女儿这不是在尽力弥补了吗。父亲,如今不毁了王家,更待何时?难道要等陛下驾崩,朝堂大乱之时,再与王家相争?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这一天迟早会来,倒不如速战速决。而且,只有除去王家这一隐患,才能早日确立太子人选,等老三磨磨唧唧动手,我的骨灰都凉了。”
谢国公听了,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许久,他长叹一声,“宝儿,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可你此次行动,确实不妥,你可知唇亡齿寒的道理,纵使谢王二氏不和,可一直都能维持平衡,一但平衡被打破,谢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其他士族便会如鬣狗扑咬上来,将谢家撕咬的一干二净。”
谢月凌听到此话,许久没变化的神情瞬间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她微微摇头说道:“父亲,这么多年来,谢家当真安稳过吗?别的士族虎视眈眈,从未停止过对我们的算计,王家更是变本加厉,不择手段地打压谢家。难道我们一直维持着这表面的平衡,就能高枕无忧了?”
谢月凌直视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如今,正是因为我们有能力打破这看似稳固,实则腐朽的平衡,才要抓住机会。只要将王家所有势力都蚕食殆尽,到那时,崔家、郑家之流,又何足为惧?平衡固然重要,但旧的平衡若成为束缚我们的枷锁,那便只有打破它,才能迎来新的平衡,而谢家要做的,则是要在这些平衡立于不败之地。”
谢国公听着女儿的话,心中虽仍有担忧,但也不得不承认,谢月凌所言并非全无道理。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宝儿,你可是,想要掌控谢家?”
谢月凌上前一步,嘴角微笑,“是啊,权利谁不想要,与其落到旁支手中,不如掌握在女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