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寒话不多说,将谢月凌拉倒到身后护住,紧接着抽出寒刀对上面前的人。
那群人将谢月凌包围以后,谢月凌扫视一圈,见眼前没有王兼文的身影,不禁摇了摇头。老狐狸还真是谨慎,不给他点筹码,还真是不轻易出马。
接着谢月凌抬手从腰间取出一枚鸣镝,用力朝着天空射出。
尖锐的鸣叫声划破长空,紧接着,远处埋伏的人纷纷袭来,眨眼间便将这群武林高手反包围,这是谢月凌先前重金请来的杀手们。
见着眼前这帮人,谢月凌心想。看来王家这次可真是倾尽全力了。即便自己早有准备,身边又有昕寒相助,可如今双方对峙,竟隐隐呈落入下风的态势,不过好在昕寒武艺高超,能拖住不少对手。
昕寒握着手中的寒刀,刀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与周围弥漫的肃杀之气相互映衬。
只见他身形如电,寒刀挥舞间,带起阵阵呼啸风声,每一次出刀都快、准、狠,直逼敌人要害。
一名红衣人瞅准时机,从斜刺里挥剑刺来,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昕寒耳朵微动,感知到敌人的方位,不闪不避,寒刀猛地一横,“当” 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金属碰撞溅起的火花在日光下格外刺眼。那人只觉一股大力顺着剑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中长剑险些拿捏不住。
紧接着又有两名黑衣人从左右两侧同时攻来,一人使刀,一人用鞭。使刀者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使鞭者鞭法灵动,长鞭在空中飞舞,抽打在地上,发出 “啪啪” 的脆响。
昕寒身形一转,寒刀在身前舞出一片刀花,密不透风,将敌人的攻击尽数挡下。寒刀自上而下劈出,一道寒光闪过,两名敌人同时中招,捂着伤口踉跄后退。
谢月凌看着昕寒在敌群之中,她转头,对身旁的谢家护卫说道:“你们护送我先走。”说完,又对着那些重金雇来的杀手高声喊道:“杀一人,赏黄金百两,伤一人赏黄金十两!”
来都来了,怎么着都不能空手回去。
杀手们听闻,纷纷抖擞精神,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街市。
谢月凌则在谢家护卫的簇拥下,迅速朝着皇城内撤离。昕寒一边奋力杀敌,一边留意着谢月凌,见她安全离开,心中稍安。
就在他又解决掉一人时,突然感觉体内真气一阵紊乱,仿佛有无数条小虫在经脉中乱窜。他心中一惊,难道是牵机毒发作了?
昕寒只觉四肢愈发无力,手中的寒刀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但他强撑着一口气,可最终,他还是不敌毒性发作,双腿一软,单膝跪地,。
在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他想,还好,她安全了。
就在这时,王家的杀手们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的人看着倒地的昕寒,冷笑一声:“这可是谢郡主的小情郎,王大人点名要活捉的人,可不能让他死了。”
杀手们见状,迅速将昕寒抬起,用一块黑色的布蒙住他的头,而后抬着他朝着预先准备好的马车走去。
马车停在一条隐蔽的小巷中,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车轮旁的地面上,污水横流,几只老鼠在角落里探头探脑。
谢月凌回府后不久,坐下还未及喘口气,派去的护卫便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神色慌张地禀报道:“郡主,不好了!昕公子不知是不是中了他们毒,忽然就倒下了,王家的人趁机将他带走了。”
谢月凌坐在交椅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交椅扶手上精致的雕花,仿若在摩挲着自己的思绪,许久,才缓缓开口:“他们伤亡如何?”
“回郡主,王家雇的杀手折损过半,咱们这边请来的江湖杀手也伤亡惨重,还有咱们这边,不少兄弟都……” 护卫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痛,
谢月凌道:“将伤亡的人妥善安置,重金抚恤他们的家人。受伤的即刻请最好的大夫医治,务必保住性命。”
“是,郡主。” 护卫应道,犹豫了一下,又小心地问道,“那昕公子那边……”
谢月凌道:“派人去上京周边找,务必要做的声势浩大,人尽皆知。”
谢月凌不是没算过王兼文的方位,可能是她没学到家,卦象最终显示,他们应在西方。然而,多日过去,派去的人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待人都走了,厅中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窗外微风拂过,吹动着厅中悬挂的帷幔,光影在地面上摇曳不定。明亮的光斑与暗沉的阴影相互交织,在地面上勾勒出一幅幅不规则的图案,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谢月凌的目光空洞地落在一处。还是琪关提醒了以后,谢月凌才发现,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却浑然不觉疼痛。
她缓缓松开拳头,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刺痛,这痛感好似在提醒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