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门口,暖阳如纱,谢月凌惬意地靠在村口那棵枝老槐树下,手里捧着一把瓜子,悠哉游哉地嗑着,再和婶子聊聊天,眼睛时不时瞟着远处,做颗望夫石。
如今的昕寒,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充实,不再像从前那般奔波于江湖,接各种悬赏令,而是当起了一名猎手。
村里人都说,这小伙子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干的很,又会做饭,又会打猎,人谢夫子跟了他,真是好。最重要的是,瞧瞧他那壮实的身板,一看就是个能疼媳妇的主儿。
一旁年轻些的小媳妇听着脸都红透了,年纪大的则接着打趣,这是他们做长辈难得的乐趣。
昕寒自然不懂,婶子们说的时候,只是一个劲的挑水干活,显示自己的能干。
可谢月凌懂啊,每次听到婶子们的这些话,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不知该不该一起说笑,毕竟自己都是夫子了,得时刻注意维护师道尊严。
谢月凌如今已近晋升成夫子了,她可是底气十足,毫不心虚,自己曾经堂堂国子监学生,做夫子也是绰绰有余。
如今教完了大孩子识字,还得教算筹等等...她这个夫子忙得很。
正想着,张大婶风风火火地朝谢月凌走来,脸上笑开了花:“呦呵,谢夫子,我跟你说,过两天你们成亲的时候,可千万别去山下买鸡啦。我们村里的大伙一商量,凑了足足十几只大肥鸡呢!从山下买了再送上来,那鸡指定不新鲜了。咱自家养的鸡,活蹦乱跳的,那才叫一个好呢!”
谢月凌一听,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连忙说道:“哎呀,张大婶,这可太感谢了!到时候还得仰仗婶子们多帮忙搭把手,您也知道,我这厨艺呀,实在是拿不出手,还得靠婶子们大显身手,让大伙吃得开心。”
张大婶拍了拍谢月凌的肩膀,“成成成,包在我们身上!谢夫子,你可别老想着花钱请人帮忙,这钱呐,得省着点花。以后有了娃儿,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还得盖大房子。”
谢月凌用力地点点头,操着已经说得十分地道的当地口音,笑着回应:“好嘞,好嘞,张大婶,我还得多学学!” 这一年来,自己把这边的话学的七七八八,能够正常交流了。
说起来成亲这事,说起来成亲这件事,谢月凌总会忍不住抬头望天,她原本可没打算这么早就成亲,至少在她的计划里,这事儿还远着呢。可是怪就怪她,道心不坚,上了小妖怪的当。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儿了,昕寒在屋内捣鼓了好一阵儿,才磨蹭地走到谢月凌面前,犹豫了许久,才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渺渺~我好看吗?活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
正喝着水的谢月凌,听到这话,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昕寒。只见昕寒白皙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红晕,可不就是自己的昕寒嘛。
于是,她点头说道:“好看呀,公子这般剑眉星目,肌肤更是皮白肉嫩的,看得本妖都馋了,真想尝尝公子的肉甜不甜。”
谢月凌本只是随口说笑,可昕寒却当了真,只见他缓缓凑上前来,双手轻轻摸索着,捧起了谢月凌的脸,而后微微俯身,在谢月凌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你来尝尝。”
谢月凌只觉得喉咙一紧,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道行还浅,还得多修炼一二,如今被个呆子闹得脸红。昕寒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脸颊上,她感觉自己都要被这股热气给融化了。
心里虽这般想着,可谢月凌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她可不能在昕寒面前落了下风。这么想着,她朝着昕寒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一触即分,她只觉得那触感好软,好软,似是觉得不够,谢月凌心一横,又狠狠地点了一下。
昕寒自然感觉到了,只是脸红着轻笑回应她,渐渐地两个人都闹得面红耳赤。
昕寒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认真地说道“渺渺,我们成亲吧。”
“!成亲?”
昕寒歪着头,满满的期待。“是,成亲,不好吗?”
“太快了吧。”谢月凌下意识地说道,成亲这事儿来得太突然,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昕寒听此,一脸沮丧,看着可怜兮兮,谢月凌一见,便有些心疼了,连忙抱住他,抚着他的背脊。
昕寒一听这话,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满脸沮丧,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谢月凌见他这副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连忙伸手抱住了昕寒,轻轻抚着他的背脊,“怎么突然提成亲了呀?”
昕寒将头埋在谢月凌的肩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不是夫妻的话,万一有一天我变得不好看了,你就去找别人了。” 在他心里,只有成了夫妻,两人才能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
“傻子,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找别人。” 谢月凌拍了拍昕寒的背。
“说到底,你就是不认账,你尝了我‘肉’,却不负责。”
“尝了?好吧,算是尝了尝。” 谢月凌伸手捏了捏昕寒的脸,只觉得他此刻的样子可爱极了,“这么想成亲?”
“想!想得不得了!” 昕寒用力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