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竟敢犯上作乱!来人,给寡人集结御林军,将这些乱党一网打尽!”然而,他心里也清楚,御林军的兵力实在太过单薄,且部分将领态度暧昧。
毕竟有谢王两个国公的前车之鉴,众人皆知,从龙之功诱惑巨大,谁能保证这些将领不会为了荣华富贵,临阵倒戈?
与此同时,萧明远正在东华门外指挥军队,早在两年前,他就通过笼络朝臣、拉拢禁军高层,慢慢掌控了京畿重兵。而这一次,他更是利用了皇帝近来身体虚弱、政事懈怠的机会,一举发动兵变。
“殿下,下一步该如何?”身旁的谢克己低声问道。
萧明远眯起眼睛,看向远处巍峨的宫墙。那宫墙,在他眼中,既是权力的象征,更是他多年来的噩梦。无数个日夜,他被困在这宫墙之内,受尽冷眼与委屈。“先控制中枢,再逼父皇退位。”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即将颠覆的不是一个王朝,而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游戏。。
“如果陛下不肯退位呢?”
“那就只能请他‘安享晚年’了。”
随着太子的命令下达,禁军开始攻入皇宫。守卫宫门的侍卫寡不敌众,很快便被冲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整个皇宫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萧明远亲自率领一支亲兵,直插入殿中。当他踏入大殿时,看到皇帝并未逃跑,而是神色镇定地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为了清除您身边的奸佞之徒,请您放心。”萧明远单膝跪地,语气恭敬,但那眼底深处压抑不住的杀意,却如熊熊烈火,肆意燃烧。
皇帝冷笑:“奸佞?呵,整个朝堂有多少你的亲信,明远,你何必惺惺作态?寡人知道你想做什么。”
萧明远缓缓站起身,挺直了腰杆,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父亲的眼睛:“既然如此,那便请父皇成全儿臣吧。”
话音未落,几名禁军士兵心领神会,拔刀出鞘,寒光闪烁,瞬间将皇帝团团围住。
“寡人真是好奇,你身为太子,只消等个十几年,皇位迟早是你的,为何还要兵变,连这一时半刻都等不了了吗?”
萧明远缓缓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杆,目光直视父亲的眼睛:“我等不了了!一时一刻我都等不了了,这么多年,父皇您到底是把我当儿子,还是当一条随意驱使、呼来喝去的狗?”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怨恨,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我是长子,可就因为母亲早逝,无人庇护,所有皇子都能肆意践踏我。您让我做的事,我哪一件不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可换来的又是什么?从未有过一句认同!”
皇帝微微一怔,他知道这些年亏待了这孩子,可要做皇上的路,本就是充满荆棘,没有磨炼,何谈成才,“寡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培养你,让你日后能担起这江山社稷!”
“培养我?” 萧明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满是嘲讽,“赐死我母亲,对我从小就爱答不理,稍有差错便动辄惩戒,还灭我外家。这就是您所谓的培养?”
“是谁告诉我的,你母亲是被我赐死的?”皇帝目光一凛,追问道。
“这重要吗?” 萧明远怒极反笑,“我兢兢业业,努力表现,却始终得不到您的认可。反观三弟,即便他行事荒唐,您却总是偏袒他。”
“这都是为了你!做皇帝,本来就是一条难路,顺顺当当只会让你废了。至于你母亲,外戚势大,江山不稳,不得不为。”
“危害江山,不得不为?那谢家呢,他不势大,可你动过他们吗,任由萧和昶和谢月凌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若非我先出手,哪里轮得到我今日在这同你说话。”
皇帝长叹一声,神色有些黯然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的儿子,却发现他已经完全陌生了,“等你日后做了皇帝,就会明白寡人的苦心。”
“苦心?” 萧明远嗤笑,“你的苦心还是去和三弟说吧。”
就在父子俩僵持不下之时,大殿的侧门 “吱呀” 一声打开。一阵微风悄然涌入,谢月凌身着劲装从殿内走出,昕寒紧随其后。
两人身后,一群亲卫迅速散开,将皇帝所在的龙椅团团护住,手中长刀出鞘,直指萧明远。
谢月凌看向萧明远,一字一顿道:“萧明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犯上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