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霄杨微微喘息着把额头抵在丞槐的肩头,他闭着眼睛,抬起手解开了一颗衬衫领口的扣子。
丞槐把脸转向了一边,唇红红的,像初夏成熟的樱桃,带着莹润光泽有着馥郁芬芳。
车厢里睡莲的香气和槐花香有了生命般彼此紧紧的盘绕,阻隔贴都压不住的浓度犹如实质倾泻而出,丞槐在柏霄杨的信息素里血液渐渐热了起来,连指尖都比平时透着艳丽的红色。
“这算是我提前预支的,好么?”柏霄杨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像是上好的大提琴,也像被荷尔蒙浸透的白玉棋子,颗颗下坠,落在了丞槐的心尖上。
丞槐的下唇被咬时的触感好似一直都在,她下意识舔了舔那处,隐约有淡淡的齿痕。
“柏霄杨,我认了。”
柏霄杨一下子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认了,认了你的过去,也认了你的未来。”
丞槐并不需要考虑什么,心里向着谁是不需要考虑就能得出的答案,她需要的,只是一个说服自己接受的时间。真的会有人去不在意这样的事吗?其实是有的,这件事的本身就像是个悖论,越喜欢越在意,图感情的人才需要犹豫。
可柏霄杨实在让她心疼。
丞槐长这么大很少有心疼谁的时候,这种情绪在丞槐的世界观里是矫情的另外一个代名词。可到了今天,丞槐才明白以前是自己的经历太过浅薄,也略显可笑。
所以,只能认了。
在于锦年眼里,法院是他的战场,而在他的主场,就不允许任何的失败。
兰妍妍听到审判结果时,压抑了这么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的耳朵里听不到对方父母叫嚣要上诉的喊叫声,那一天刻在她身体上和腺体上的耻辱在此时此刻全部被冲刷干净。
丞柳牵着兰妍妍的手,跟在于锦年的身后走了出来,廖北北早就跑出来找到丞槐把结果告诉了她。丞槐放了心,很真诚的谢过了于锦年。于锦年也刚在手机上给柏霄杨发过了消息,只写了四个字,幸不辱命。
本来想所有人一起吃个饭,可于锦年所里还有别的事只能另约时间,廖北北恋恋不舍的跟丞槐摆摆手上了车。
丞柳站在丞槐的身边,眉心皱了一下,可当兰妍妍看过来时又马上恢复原状。
“要不回家吃吧?妍妍很久没去了,正好让妈多做几个菜?”丞槐说。
丞柳见兰妍妍点头才说了好,但是去之前还是要去兰妍妍父母那跑一趟。
柏霄杨给司机放了几天假,这几天开的也是平时不常用的那辆车,许承一直要约他见面,但柏霄杨一直说没有时间。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忙成这样?”许承在电话里问。
“许承,你和我说话不用这样,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见你。”
“以后也不见了?就因为一个Omega?”
“我不想再见到方雪姗,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去处理自己的问题。”
“你一个Alpha到底在介意什么?方雪姗能让你更好的恢复,她不漂亮吗?身材不好吗?你到底怎么想的。”
“她好不好跟我没有关系,你也很清楚我是怎么想的。”
“我真是服了你了,以前是尚乔,现在是丞槐,你是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吗?”
“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聊不到一起去,见面也是一样的。当你有一天有了入了眼的人就不会再问出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