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岁这几天都过得十分开心,顾从的欺凌值在慢慢上升,已经达到了90点,最关键的是自己可以吃到两份食物!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红润得有些不正常,他埋怨着顾从。
“气死了,顾从这几天越来越不听话了。”明明都说了停下,却依旧逮着他,直到最后喘不上来气,他才作罢。
哪有这样的人。
圆子认真道:“肯定是岁岁你欺负他太厉害了,他现在只能这样报复你,让你难受。”
说得白岁岁不好意思了,他心虚地红着脸。
其实也不难受,很舒服,肚子也逐渐变饱,有种温在泉水的感觉,温暖又满足。
让他都有点乐不思蜀了,连欺负顾从也不太上心了起来,还有最后10点,很简单。
不知道下个世界还能不能填饱肚子。
一时之间,不免伤感了起来。
“岁岁。”正低着头难过的白岁岁抬起头,叫他的正是出院的杜一泽。
听说他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至今都没有找到凶手,杜家就一个宝贝儿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动静闹得非常之大,听说现在那一截的治安都变得好多了,甚至放出天价报酬,就是为了能得到凶手的下落。
杜一泽腿上还打着石膏,英俊的脸上还能看出来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可想而知,敲黑棍的人下手得有多狠。
白岁岁露出崇敬的视线。
身坚志残,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学习,这种精神,值得学习。
杜一泽不知道白岁岁的想法,若是知道了不得气笑。
自己为了早点见到白岁岁等不得腿好,能下地时就回到了学校。
他眼神暗了下来,在白岁岁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冷色。
若是让他抓到下黑手的这人,他会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世界上。
当时他就是去给岁岁挑礼物,没想到在厕所被人拍晕了,然后一醒来自己就处在一片肮脏的小巷里,衣服上全是泥水,全身也疼痛无比。
杜一泽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不过更让他生气的是,他全身的最值钱的手表、卡并未被拿走,反倒是刚买的礼物不翼而飞。
凶手只拿走了这个礼物。
并不是为了钱而来。
他明白过来凶手是岁岁的追求者,也还有几分本事,能在伤了他之后全身而退。
顾从看见门口的杜一泽,刚刚因为得到吻的好心情全搅没了。
他露出冷笑。
没想到杜一泽这么抗揍,这才几天,就能下地了,这么迫不及待地来找主人,当时就应该将他两条腿都打断。
他如此想着,似乎已经在找合适的时间。
还有那个奕寂,将主人的目光占去了一半,偏偏这两人还不能轻易下手,一家还好,若是两家联合起来对付他,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行。
他眸中阴暗,自己还是太弱了。
要想撬动他们的地位,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除非他们自己产生内斗。
白岁岁没理杜一泽。
完全不想动,他叫自己难道自己就得出去吗?
没想到杜一泽竟然走进了他们的班级。
他垂着眼睛,像一只迷途的狗。
“岁岁,你怎么不理我。”
诺大的一个人拿着小板凳坐在过道上,说着可怜的话语,看起来十分滑稽,但无人敢笑,只因为他姓杜。
白岁岁转着眼睛,盯着他:“我为什么要理你。”
杜一泽懵住,随后又很开心,听到了岁岁的声音。
只要岁岁能跟他说话,他就很满足了。
一时之间杜一泽又变成了鹦鹉,一直叽叽喳喳在耳边说个不停,白岁岁只是偶尔回应一声,也只是简单的“哦”。
话到最后,杜一泽也渐渐察觉到白岁岁的不耐烦。
舔狗。
这个词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还是他的兄弟告诉他的。
他说:杜哥,以后千万不要做舔狗。
他现在的行为不就是舔狗吗?
杜一泽想着,他突然站起身,像是故意吸引某人的注意一样,动静之大。
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唯独白岁岁,他低头玩着手中的魔方,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
他忿忿地想:这舔狗谁爱做谁做吧!他不做了!
想着,便踏脚离开此地。
只是速度称得上龟速行驶,眼睛还时不时往后看,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但始终得不到一个眼神,他狠下心,直接加快了速度,但走到门口,他又停下,然后往回转。
再次来到白岁岁的桌前。
高大的身影遮挡了几分光影,让白岁岁抬起头,他朦胧着眼珠,像是在疑惑:“你还没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