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近的距离让白岁岁不适地眨着眼睫,他往后退了退,单手一指:“喏,东西在那。”
东西?什么东西?
西成誉顺着白岁岁的葱白的指尖看见了那一地拆开的快递箱。
他气着咬牙:“你说的帮助不会是让我帮你扔垃圾吧?”
“当然不是。”白岁岁反驳着,让西成誉心里好受一点,没自作多情就行。
结果白岁岁转而又说道:“我是想让你帮我包一下房间里的边边角角,我看不见很不方便。”
西成誉僵在了原地,敢情这么半天,他就是想错了,他笑出了声,然后掐住白岁岁的脸颊,让他面向自己:“这么大半夜,你敲响邻居家的房门,就是为了让他给你包桌角?欲擒故纵还是高级的钓人手法,嗯?”
什么跟什么啊,白岁岁懵掉了,迷茫地眨着眼睛,在西成誉的手中乖巧的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单纯的眼眸看起来毫不察觉。
西成誉被这样的眼神烫到,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太急色了,人家只是单纯地想求助一下邻居。
“抱歉,是很晚打扰到你了吗?我不知道已经天黑了,若是很不方便的话,可以明天再来。”白岁岁这番善解人意的说法立刻让西成誉狠狠地谴责了一下自己肮脏的思想。
“不麻烦,我现在给你包好。”西成誉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身影略有狼狈地走向那堆快递盒。
背对着的他自然没看见白岁岁勾起的嘴角,笑得一脸狡黠。
“真好骗,随便说说就上当了。”
圆子却一反常态地劝说着:“岁岁,还是悠着点,他不好骗。”
白岁岁见状问道:“为什么?他是主角?”
圆子就知道这么说骗不过白岁岁,只好如实道:“是,他是主角之一,身份是一名警察。”
白岁岁只是“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随后便问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为什么警察会在这栋楼里?”
“这,这...”
圆子汗流浃背了。
白岁岁忽的脸色煞白:“我们这栋楼会死人?还是杀人凶手就在这栋楼里?”
“怎么了?”西成誉刚拿出东西准备给桌角装上就看见白岁岁有些害怕的神色,他紧紧咬着下唇,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他放下东西走过去。
感受到身边沙发的凹陷以及属于别人温热的体温,白岁岁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一名警察。
他猛地扑向西成誉,缩在他怀里,像是眷念温暖的鸟儿,抬起头:“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这句话更像是一句纵容地邀请,让西成誉呼吸一窒。
他眼神犀利着看向白岁岁,里面热浪翻滚,正如他的体温一样急速上升。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岁岁点头,有个警察在身边总归是要安全许多,特别是这个警察还是主角之一,不会死。
西成誉舌尖抵着牙齿,哼笑了一下,眼神晦暗着,在白岁岁的唇边亲了一下:“等我。”
随后起身先将刚刚的任务完成,房间里只剩下撕胶布的声音,动作很急促,像是要飞快地完成这项任务然后进行下一项。
白岁岁抱着靠枕,眼睛看不见,只能听着声音虚虚地落在某一个点。
过了很久,房间里的所有声音消失了,白岁岁抱着靠枕的手不由得拢紧,他颤抖着声音:“邻居?”
“还在吗?”
他没听见关门声又或许是他走神时没听见,反正现在整个房间中,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
白岁岁往后缩到角落里,眼睛空茫地四处寻找,明明看不见,却想要找出一个人一样。
“他走了?为什么不说一声啊,明明刚刚还答应了我要留下来。”白岁岁跟圆子抱怨着。
下一秒,他的嘴就被堵住,一具炙热的身体覆在了他的身上,他们上半身之间只隔着一个靠枕。
贴上来的唇有些干燥,却无比温暖,急切地,没有章法地进入白岁岁,想要舔舐他里面的水润,像是沙漠中走了很久的人突然看见了水源。
那是他的生命。
白岁岁被吓了一跳,想要移开,却被一双大手固定着,耳边响起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