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连问，白岁岁无言，只好就这司砚的手喝了起来。

他无论是吃东西还是喝水，都喜欢用舌头先扫一圈，所以，当那软红的舌头搅/弄在水杯中时，司砚能看个一清二楚，他的呼吸有些凌乱，眸色由淡转深。

白岁岁小口小口喝着，司砚看得认真，像是在研究什么深奥的题目。

暮地，他侧头，就看见那个新来的转校生不知死活地盯着他的宝贝，眼中还露出兴味的神色，在发觉自己偷看被逮个正着时，还对司砚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似挑衅。

司砚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专心喂着白岁岁喝水。

白岁岁本来是想下楼去看看的，但桃酥的香味一钻入鼻腔，他就忘记了。

一半的桃酥都被司砚喂进了白岁岁的肚子里。

很惊喜，这个世界的桃酥味道竟然与第一个世界的味道一模一样。

等他回想起还要下楼去看尤夜时，上课铃已经打响了。

白岁岁有些不敢看那不断闪烁的屏幕。

司砚却眼尖地发现提醒道：“好像有人一直在给你发信息。”

白岁岁揣好手机，闷声道：“不用管，垃圾短信。”

司砚的手指摸过书本的背脊，轻声道：“确实是垃圾短信。”

白岁岁趴着脑袋，思绪杂乱，在想着等会如何跟尤夜说，说他睡着了，没看信息？

好像也可以，白岁岁想着想着，就真的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了。

他傻眼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他偏头：“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太累了，就没叫醒你，不睡了吗？”司砚说着，手指却是揉了揉白岁岁的眼尾，那里本就泛着红，现在更红了，司砚很满意。

白岁岁打开手机，尤夜99+的消息赫然呈现在眼前，白岁岁只感觉眼前一黑，手指都有些颤抖。

他点进对话框，最后一条信息就是一个半小时前发的。

有钱人二号：岁岁觉得我吵吗？

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他郁闷地关掉了手机，仿佛只要不去看，就没有发生，上面被隐藏的消息他也没有去翻。

那不如不回。

等尤夜问起来就说自己手机坏了不就好了。

白岁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等一下课，他就起身准备外出，却被司砚拉住了手腕，他道：“我让阿姨多做了一份午餐，岁岁跟我一起去吃？可以坐昨天那辆车。”

白岁岁有些心动，但...他想到了尤夜，自己一直没回信息，指不定躲在那个角落偷偷哭呢。

他拒绝了：“不用了司砚，你自己去吧。”

司砚拉住他的手稍稍用力，拇指摩挲着白岁岁的手腕：“我跟你一起。”

那可不行！

白岁岁急忙道：“不行！”在司砚疑惑且逐渐变冷的目光中，白岁岁急中生智道，“我们整天黏在一起，一点自由空间也没有，别的好朋友都不这样，他们都说，要留给彼此一点私人空间，这段友谊才会长久。”

司砚那双眼睛注视得足够长久，久到白岁岁以为司砚看穿了他的谎言，他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司砚最后却放了手，他说：“岁岁，我尊重你的任何想法，但...”

“但…什么？”

“别让我发现你需要的私人空间是指你与其他男人的私人空间，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好吗？岁岁。”

司砚平淡语气却让白岁岁毛骨悚然，被那双眼睛盯上时，只感觉自己被一头野兽狩猎着。

白岁岁的脸颊被捏了一下，司砚轻轻抚摸着，眼中难得露出一点笑意，却比不笑还令人感到害怕，他道：“走吧岁岁。”

白岁岁打了个激灵，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慢吞吞地离开了教室。

背后那道目光如影随形，像是依附在白岁岁的后背，跟那潮湿的水草一样。

冰冷阴暗又紧紧的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