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消息地不断上弹,白岁岁打着游戏烦得要死,直接切出去将备注为有钱二号的直接屏蔽,没有了消息地弹出这下顺畅多了。
做完这一切白岁岁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人,他瞥了过去,对上童慕恩的视线,只见他幽幽道:“这人真烦,要是我,肯定不会打扰哥哥玩游戏。”
白岁岁眼神狐疑,总觉得童慕恩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若是尤夜在这里必定能知道,童慕恩就是他绿茶的进阶版。
因为尤夜是装的,但童慕恩却是带着与生俱来的绿茶感。
经过一个中午的不懈努力(当牛做马),白岁岁终于愿意给童慕恩好脸色了(非自愿),他看着黏黏糊糊地童慕恩眼神涣散。
怎么会有这么粘人的主角受。
他像是有皮肤饥渴症一样,动不动就蹭了上来。
两人一起走进教室收获了不少人的目光,里面诡异的寂静了几秒,又纷纷移开视线。
白岁岁自顾自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司砚还没有来,某个小尾巴就自己跟了上来,一屁股坐在了属于司砚的位置,引得白岁岁侧目。
“怎么了?”童慕恩扬起眉眼,阳光倾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活力十足。
白岁岁将提醒的话语吞了下去,摇摇头。
童慕恩却像没有骨头似的直接倒在了白岁岁身上,宽大的肩膀本就衬得白岁岁看起来很小一只,但他故作弱柳扶风的姿态让整个画面看起来很滑稽,偏偏本人没有察觉,亦或是察觉到了也不在意。
他将头胡乱蹭在白岁岁的身侧,弱弱道:“司砚看起来好凶,冰冰冷冷,光是站在旁边都要被冻成一块冰,哥哥不如跟我坐在一起?”
“我可以照顾哥哥,还可以帮你做笔记,好不好,哥哥~”
他忘我地撒娇,丝毫没有注意到本来就有些安静的教室此刻变得落针可闻。
感觉到白岁岁有些僵硬的身躯,童慕恩停了下来,埋在白岁岁手臂上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闪过黑暗的情绪,然后抬起头,又恢复了那个阳光的模样。
一道冰冷的声音也在身后响起。
“你是没有家人吗?这么喜欢认哥哥。”
童慕恩像是听不出来司砚语气中的淡淡暴戾,他没有转头,就这样将头搁置在了白岁岁的肩上,告着状:“哥哥,你看吧,他真的很凶,我听说这样的人还有家暴倾向,以后不会打老婆吧,太可怕了。”
说着,他还瑟缩了一下身体,像是真的很害怕。
司砚的目光始终平淡,但里面不断翻涌的晦涩让周身的温度逐渐降低。
整个教室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气氛里。
白岁岁推了推童慕恩,道:“你先回去。”
“好吧,我听哥哥的。”在离开前,他又蹭了一下白岁岁,眼眸像是无意间对上司砚的目光,带着挑衅。
童慕恩离开后,司砚从抽屉中拿出消毒的纸巾,一遍又一遍地擦着自己座位。
“装货。”安静的教室中,童慕恩自言自语地咕哝格外突出,在收到白岁岁的视线时他笑着露出了虎牙,看起来就是一个口直心快的男高。
他只是实话实说,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这是他笑中透露出来的含意。
白岁岁瞪了他一眼,童慕恩直接捂着胸口,装作很受伤的模样倒了后去,然后又支起头,笑着。
——“呜呜呜好可怕,这就是我老婆每天经历的修罗场吗?”
——“不是,我很好奇,这新来的转校生什么实力敢正面硬刚司砚?毕竟我也想亲近岁岁,但害怕司砚一脚将我踢开。”
——“据说他家里很穷的呀,是靠成绩被学校破格录取的,跟岁岁老婆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家世,是他说他胆大呢,还是该说他胆大。”
——“感觉全身就长胆。”
——“你们没看见司砚那张脸,我真的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生气,这新的转校生估计这周都待不下去。”
——“大胆点,我赌他明天就‘自愿’退学。”
——“好一个自愿,太有灵性了。”
两人之间的小互动都被司砚看在眼里,他没有理会,在擦完自己的座椅后他又拆开一包新的,然后拉过白岁岁的手。
冰凉的触感让白岁岁瑟缩了一下,想要缩回,却被司砚的大手禁锢着。
司砚垂着眼眸,认真细致地擦过白岁岁的每一根手指,接着是手臂,然后是脖子,再到脸。
若不是现在在公众场合,白岁岁总感觉司砚下一秒就会端着一盆消毒水将他全身都擦个干净。
尤其是被童慕恩碰过的地方,司砚擦了又擦,本就脆弱白皙的肌肤很快就泛起一大片红晕,反复地擦拭让白岁岁皱起眉,抗拒着:“司砚!”
“岁岁乖,就一会。”司砚手上没有停歇,动作却更加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