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在黑市已经流通了多久,范围有多大,是谁在购买,目的是什么,国防部对军工厂的管理有纰漏吗?一旦发生了动乱,以现在这种军团调动权要看党争双方脸色的体系,国防部能多快做出反应,欧文,你告诉我?”
路斐跟莫里斯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要去洗手间,然后离开会客室。
宴会厅的乐声隐约飘扬过来,宴会似乎还在继续。
他匆匆走进洗手间,反锁上隔间的门,飞快地给备注为“S”的魏玛发送了一条消息:“执政厅发现黑市军火。”
没有立即回复,魏玛大概还在处理事务。
路斐握着终端,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信息素的气味由淡至浓,暴露了情绪的波动。
一分钟简直漫长得像一小时,终于,魏玛的回信到了:
“不可能。”
路斐立刻把密会的内容简要地说明了一遍。
这次,魏玛的回复只有两个字,看不出喜怒,但让路斐直觉危险:“回来。”
路斐收起终端,走出隔间,在洗手台整洁的巨大镜面前深深呼吸,弯腰洗手,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水哗啦啦地流过,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渐渐克制住因紧张而引起的亢奋感,衣料之下,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但衣服上的信息素气味,只能等它自己散去了。人很难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气味,路斐闻不出来,也不知道它浓到了什么程度,不过,反正会客室里人人都已经不同程度地爆了,多他一个也不奇怪。
回到会客室,路斐惊讶地发现,会谈已经结束了,众人正在向外走,个个都像捏爆了的小番茄,气味四溢,但状态糟糕。
“安德森,”路斐叫住那个刚才被莫里斯拿来开涮的可怜的金边眼镜,询问结果,“我刚刚不在的时候,你们说了什么?”
金边眼镜刚要说话,殊勋和莫里斯就从会客室走了出来。
“路斐。”殊勋叫住他。
莫里斯勾了勾手指叫走安德森,对殊勋撂下最后一句话:“后天人就会来,替我好好招待。”
殊勋点头。
会客室前,一时间又只剩下他和路斐两个人。
路斐还没问,殊勋就先开口道:“我不是故意隐瞒你,事情是莫里斯早上决定的,没来得及和你细说。我没想到莫里斯会拉你去挡欧文。”
路斐想了想,道:“算了,我选择责怪莫里斯,他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的信息素很明显,”殊勋说道,“生气了吗?”
“有点。”路斐说,心道虽然信息素不是因为生气才散发出来的。
“事情大致就是会上说的这样,细节部分,明天早晨我再和你讲。”殊勋说。
“好。”路斐答应,只想找个由头赶快离开。
“明天早点到执政厅,”殊勋又说,“有客人会来,要提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