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和沈长策听见声音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沈菀一脸惊喜的朝门口看去。“夫君!”
“你坐着别动”景泽沉瞧她扶着桌子就要站起来,连忙上前扶住她。沈菀被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又坐回椅子上。
“那他回来了,我就先走了,回去给爹娘报个平安”说罢,沈长策就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久别重聚的小夫妻。
沈菀仔细地瞧着许久未见的景泽沉,他的脸庞消瘦了许多,眼下也有着淡淡的乌青,她上手抚摸他的胡茬,心疼地说:“夫君此去消瘦了不少”
景泽沉抓住她的手放在脸庞蹭了蹭,“终于见到夫人了…真的好想你,在边境的每一天都挂念着你,总想要快些回来,回到你和孩子身边”
听了景泽沉的话,沈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轻轻地将景泽沉的头拢到她的腹前,“你听一听,两个孩子也在说想你呢”
景泽沉小心翼翼地仔细地听着,突然,他的脸被轻轻踢了一脚。一抹惊喜瞬间爬上他的眉梢,“他踢我了?”
沈菀瞧着他呆愣又欢喜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也不知道是铮儿还是纯儿,看来真的是想爹爹了”
景泽沉归来几日后,消息才放出去。筹备许久的接风宴也要拉上日程了。
“之衍,你看看要宴请的宾客齐不齐全”沈菀推了推趴在她肚子上的景泽沉,一脸无奈地说。
“夫人做事我放心”景泽沉连头都没抬一下。
沈菀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宾客名录又核对了一遍,随后将喜鹊唤了进来,将名单递给她,“按照名录将准备的请柬发下去吧,仔细些,切莫漏了人”
喜鹊接过名录,对沈菀说:“小姐,程家小姐和夏家小姐来了,正在前屋候着呢”
“怎不早些来说”沈菀将景泽沉推开,起身扶着喜鹊出了屋。她脚底跟生风了一样,瞧得喜鹊心惊胆战的,连连叫她慢些,扶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走这么快干嘛,我们俩又不着急”程灵在屋里就瞧见沈菀火急火燎的往她们这儿走,赶忙拉着夏妗乐出来。
沈菀挣开喜鹊扶着她的手,上前拉着程灵她们:“进屋说”
进了屋,沈菀坐下来喘了两口气,“喜鹊你去盯着把请柬发下去…把门关上!”喜鹊走后,屋里就剩下她们三个。
“怎么了这是?”
“恐怕是她那夫婿太黏人了”夏妗乐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妗妗你不知道,他从回来那天起就对我寸步不离,每天都要趴到我肚子上听两个孩子的动静”
“你说的这…是景泽沉?”
“还不只呢,他也不知道跟哪个医官了解的,天天管着我的膳食,这不让吃,那不能吃的。我前两天想吃串糖葫芦,怎么跟他说,他都不让…”
“你啊,”夏妗乐无奈地笑了笑,“理解理解景将军吧,毕竟这前几个月他都没能陪在你身边”
“对对对!你现在就是他的眼珠子,心肝子,那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程灵附和道。
沈菀一时无语,报复性地拿起桌上的梅干往嘴里塞,一不小心塞的多了,酸的她皱眉。看的程灵咯咯直笑。
过了两日
“景将军此次大功一件啊”宴会上,一位宾客奉承着,其他人也应声跟合。
“承蒙诸位抬举,此番也并非我一人之功,若没有顾相和我小舅哥相助,但凭我一人是不能够的”景泽沉谦虚道,话罢还朝着顾淮北的方向举了一下酒杯。
那人反应的很快,立马朝向顾淮北谄媚道:“顾相谋略过人,前促成和亲,此又捉拿叛贼,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我朝能有顾相与景将军一文一武,真是天佑我朝!”
旁人瞧顾淮北神情淡淡的,也没有跟着谄媚,转而又对景泽沉说:“将军夫人也快要生了吧,将军这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景泽沉听见此话,脸上的笑容才真了几分,“幸得战事结束的早,我才能赶得上见证我们孩子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