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凉,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恐怕招待不了你。你敬了茶便回去吧”
七巧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把茶端到陆清琉身边。陆清琉双手将茶奉给沈菀,“夫人请喝茶”
沈菀伸手去接,杯托却出奇地烫。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清琉,发现她的指尖被烫的通红。
陆清琉抬起头和她对视了一眼,手突然松开了茶杯。沈菀心里暗道不好,手上使劲将茶杯往回勾,滚烫的茶水洒在她的手上,她忍着痛将茶杯摔到一旁,一脸恼怒的说:“你要烫死我吗?”
“沈菀!你这是在做什么!”随着一声厉喝,景泽沉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将跪在地上的陆清琉扶了起来。
沈菀看到他下意识将手背到了身后,甚至微微后退了一步。喜鹊这才瞧见她背在后面被烫伤的手,白嫩的皮肤被烫红了一片,瞧着骇人的很。
“将军,”陆清琉眼里含泪地看着他,“不是夫人的错,是琉儿给夫人的茶太烫,是琉儿没能拿稳”
“哇塞,好浓的绿茶味儿!宿主你闻到了吗?”09阴阳怪气地说到。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陷害我,她可真是不择手段,女主怎么会是这般模样”沈菀对陆清琉的行为有些恼火,有着身孕却丝毫不注意,满脑子只有怎么陷害。
“沈菀,你刁蛮任性也要有个度!琉儿还有着身孕,你还如此刁难,岂不是毒妇所为”景泽沉检查完陆清琉,扭头就朝沈菀吼到。
“毒妇?”沈菀将这两字在口中咀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在你心中我竟是这样的人吗,景泽沉?”
景泽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急忙解释,“不…我…”
“我回来的第一天我就说过,让她离我远点,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她听不懂人话,非要往我眼皮子底下凑。算我求求你们,行吗?别来我这里恶心我,脏了我的院子还脏了我的眼。喜鹊,送客!”说罢,沈菀转身径直离开。
往后的几天,景泽沉和陆清琉都没有再来烦她,听说是景泽沉带着陆清琉去郊外寺庙求平安了。
“夫人,顾相来了”
沈菀难得清闲了一阵儿,她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小憩,雪松窝在她的脚边。听到喜鹊的话,她慢慢睁开眼,“顾淮北?他怎么来了?”
“应是小公子学课上的事吧”
家访?还突然家访?不会是铮儿惹祸了吧!沈菀赶忙从藤椅上起来,急急忙忙就要走,走了两步就挪不开步子了。
见雪松咬住她的裙角,她轻声哄到:“雪松,有客人来了,我得去见见”雪松不松口,还把她往回拉。拉到藤椅跟前,就用头顶她,要她坐下来。
“我知道,我这段时间忙,没有陪你。我去见见,回来再陪你,好不好?”沈菀被它又顶的坐回藤椅上,她叹了一口气,柔声细语的跟它打着商量。雪松一整个挡在她跟前,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就是不起来。
沈菀拿它没有办法,她揉了揉它的头,又挠了挠它的下巴,“那你跟我一起去,乖乖的待在我身边,这样好吗?”
顾淮北在前厅里坐着等沈菀,景雲铮坐在一旁给他添茶倒水。没一会儿,顾淮北远远看见一红一白朝着这边走来。
沈菀带着雪松来到前厅,看见那抹熟悉的清风霁月的人,不由的带上了微笑,“顾相今日上府,可是铮儿闯了祸?”
“臣见过郡主”
沈菀发现顾淮北似乎一直称她为郡主,对她的态度总是很恭敬。看来他确实是个知恩的人,想到这里,沈菀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无需多礼,请坐”
“小公子并未闯祸,他学习很是刻苦认真。我布置给他的课业,他都能出色的完成,臣很欣慰,能遇见小公子这样学生。”
“丞相过誉了,那你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泽漆上前将东西呈给沈菀,喜鹊去将东西拿了过来,递给沈菀。“这是?”
“听小公子说郡主手烫伤了,这是愈孚膏,涂了之后不会留疤,是我从前在戎狄的时候得的”
“劳丞相费心了”沈菀看着手中那一小瓶药,心里暖暖的。
“郡主的老虎甚是漂亮,臣可有幸知晓它的名字”
听到他夸了她的老虎,沈菀开心地将名字告诉了他:“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