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时,达兹那大叔家本应有着的吵闹之音就像消失了一样。
佐木青贺揉揉眼角,本来模糊着的室内景象如同被吹散了的迷雾般,逐渐在眼前呈现。
木制的天花板,安在头顶上的圆形灯,身下柔软的被褥,敞开着的窗子,随风飘入阳光的味道。
有点清净过头。
终于,恍惚的神情被一阵清风吹动窗帘的声音弄醒,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这层楼的尽头――志村雪友的房间。
“喂,你在不在?”
他得到的是无一回应。
“砰!”
听到楼下有声响,佐木青贺便托着刚睡醒时还有些疲倦的身体向下走去。
一楼客厅一片狼藉,津奈美也不知所踪,他找了半天才在卫生间角落里发现了正在抱膝哭泣的伊那利。
伊那利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因为恐惧和胆怯在不断发抖,口中还一直低声重复着“对不起,妈妈”。
看见他这副样子,佐木青贺眼里出现了未名理由的不耐烦。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他向伊那利走过去问。
“对不起……妈妈……”
伊那利似乎完全没感觉到佐木青贺的接近,只是一个劲的哭着。
走到跟前,佐木青贺索性朝他蹲下,用着尽量柔和的语气询问道:“他们都去哪里了?”
伊那利泪眼朦胧,又是哭了一哭,吸了吸鼻子,终于回答道:“妈妈被抓走了,其他的人都去了爷爷造的大桥上。”
“你看着自己妈妈被抓走了?” 这一点直接让佐木青贺的语气明显上扬。
“我很害怕……所以……”伊那利哽咽着说。
“害怕不是你站在那里不动的理由,也不是你哭泣的理由。”佐木青贺站起身,瞳孔里映着不知是伊那利还是他心中的某个场景,表情晦暗不明。
蹲在这里哭着说对不起,不过是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见伊那利依旧不为所动,佐木青贺干脆利落的抬起脚步,向敞开着的门外走去,留下一句和鸣人对他说的内容近似的话,只是语气冰冷:“那你就只会哭吧。”
留下伊那利呆在家中,佐木青贺忽略了有一个正在下楼的声音。
――是鸣人。
不过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那个家伙那边估计已经遭遇到白和再不斩了吧?
已经身处丛林里的佐木青贺踏着脚下葱翠的草,转了转眼珠。
不如……去观战好了。
――
“呸呸呸呸呸――”
雪友吐着刚才摔了个狗啃泥后嘴中残余的水。
确实是遭遇到了白和再不斩。
不然他们来干嘛?
要不是刚才佐助眼疾手快将她甩出去,她怕是要吃中白的一发千本直接升天去见爹娘。
话说回来――
这个白的战斗力怎么突然这么高??
早知道她就不该来!
眼见着白快速的在冰晶里穿越,她和佐助受到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都证明了白强力的血继限界。
连续多次的被千本扎到,还没有办法打到他真的让雪友十分苦恼。她望着如同镜面般的冰晶,忍痛从自己的肩膀上拔下来几根千本,这些千本有的甚至已经深入肌肉之中,接近到骨头附近,拔|出来时在不停的飙血。
雪友从地上起来摆好了架势,准备迎接下一次白的进攻。
“你打算防守吗?”在她背后的佐助问道。
“恩。”雪友刻意将音量放小,贴近他的耳朵,“在这个结界里你也看到了,他速度这么快,我的操具一点用没有……只能一面防守一面慢慢找机会了。”
佐助看了她一眼,果断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