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把自己累出病的大傻瓜。”
“那是勤奋。”还有,谁是傻瓜!
“你只在事情逼到眼前才会很勤奋。”
练习笛子到半夜,结果惹得邻居来敲门,还将他们二人误会。
佐木青贺至今都记得邻居离开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真是让人火大。
想到这里,他调笑,动动嘴角抛出话挑衅:“临阵磨枪。”
“不亮也光!”不服气的雪友拼命回嘴。
“……”
“……”
片刻后空气回归静默,印证着对话结束,二人之间气势汹汹。
青贺放弃交涉,一语不发转身走向门口,背后灼热的目光让他极度不适手,搭到把手上迟迟不开门,大约停顿两分钟,忍耐力达到极限,回过头对上某女巨凶的眼神。
唉……
这家伙还在闹脾气,一直瞪着他……
“病人就该有个病人的样子,身为女性的你能不能至少在生病时表现出‘柔弱’感?这样我才会在照顾你的时候没那么违和。”
“柔弱感什么东西,说人话。”
佐木青贺叹气,“现在是生病时间,别那么凶。”
“切。”
“气大伤身,万一你把自己给气死了……”
“搞了半天你想让我死啊!”尽管不想大声说话,但他欲言又止的态度让她忍无可忍。
“没有……”
微妙吞了下口水,佐木青贺硬生生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话。
――你死了我就没有经济来源了。
真危险――说出来的话对方会拖着苟延残喘的身体暴走,一定会在闹的天翻地覆不肯善罢甘休――毕竟人在暴怒时候的潜力是无限的――这样想想结果实在糟糕啊――
虽然将她当成生活来源的自己更加过分就是了……
在头脑中预演过另一种情况的他以救世主的姿态嘉奖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啊啊,这么说干了一件好事呢――
“你不会在想什么不好的想法吧?”雪友眉头皱的死死,她对对方这副模样感到不妙。
“不,这个想法非常好。”自我满足。
“你承认你刚才在脑补?”
“只是为了阻止了你崩坏而已。”
“在我获得自由以前,我是绝对不可能崩坏的。”
“自由?”
佐木青贺疑惑,雪友察觉自己失言,打谎道:“不做忍者不就自由了吗?”
“你做了忍者难道就不自由吗?”
“平日里还会因为任务奔波,当它消失时,说不定绝对的自由就会出现。”
“希望如此。”佐木青贺扭动门把,“虽然是异想天开。”
未等雪友问出口这是为什么,他早已先一步走出去关好了门。
“怪人。”一声咕哝过后,她在持续不退的高烧中闭上眼睛。
力气全在谈话中用光了……
意识陷入昏沉的休眠。
―― ――
“真糟糕啊这个……”
佐木青贺摸着下巴,视线锁住温度计上的字样。
三十九度五。
是高烧……
上午买回来退烧药给她服下,到现在已经超过六个小时,在那之前的温度在三十八度附近,按理来说服用药物过后温度应该下降,他本是过来招呼她再次服药,可这个温度不减反增令他有些担忧。
“去医院吧?”他轻轻摇晃着身旁的雪友。
“不去……”
烧的很厉害,头很疼很晕,尽管如此,雪友还是拒绝移动自己。
她对医院没什么好感,能不去就不去,探望佐助是身为队友该尽的情分,除此之外她没有再去医院的理由。
“你烧的很厉害,我们还是去看医生吧?”佐木青贺再一次商量着问。
依旧得到否定回答。
“这药不太好使,不去医院的话你要烧坏了。”
“不去……不想去……太冷了……”
“真的不去吗?”
“不去……”
“真是固执。”
佐木青贺扔下这句话转身出去。
雪友稍微抬了抬眼皮,望见他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不到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她的外衣,他二话不说将她扶起来,帮她套好外衣,用手臂支她下床。
雪友不想去医院,奈何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即使努力眨眼,眼前的世界还是扭曲不断,任由青贺扶着她晃晃悠悠走到门前穿好鞋子出了门。
“我说……一般这个温度都没什么问题,怎么这个世界就这么多事。”
“你不看看你的宿主年龄多大,小孩子发高烧过度会死。”
“不是……不是小孩子……”
雪友的话断断续续,佐木青贺知道她大概又要睡着,不客气的提醒她:“你可别睡,还有一段路,忍着点。”
话音刚落,身旁的人就倒过来,他无奈的将手臂的力量加重,打算动嘴叫醒她,张了半天嘴,终究还是闭上了。
“算了算了。”
他认命状将她背起,缓步朝前走去。
雪友伏在他的后背上,脑中昏沉,似恍惚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