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选择忍者这一死亡率爆表的职业。
没有回答,简短的叹息后,神崎医生垂下眼帘,说道:“作为医生,即使有再好的方法,如果病人不愿意接受,我也不会强求。”
“多谢您的体谅,关于您的建议,我会斟酌着告诉她。”
“好吧……”
“不过,我知道很难――但这孩子尽量在一个月之内不要再进行练习,已经是身体对忍者的最大让步,当然打斗也要禁止――你看她的脚也坏了不是么?”
“是的。”
接下来的比赛,应该尝试让她放弃,不过,有入侵木叶这个剧情,也轮不到她比赛。
“那就这样,饮食尽量要清淡为主。”
“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道谢过后,佐木青贺毕恭毕敬对着医生鞠了一躬,目送他离开。
“……如果能够找到纲手姬就好了。”
医生离去时嘀咕了句。
――
“纲手姬。”
佐木青贺用手托着下巴,胳膊肘支在翘起的二郎腿上,不停的转动眼珠。
那个传说中未来的五代目,医术了得的千手一族的后裔。
找到她的话,雪友说不定有救。
“等你醒来再商量吧……”
佐木青贺感到疲倦,打了个哈切,把身体靠向椅背,抬头望着天花板。
内伤……是灭族造成的吗?
他觉得不一定,灭族的那两个人――带土和鼬不是那么过火的人,既然杀掉了,没有目的情况下就不会鞭尸。
不过,雪友作为宇智波一族,理应死了才对,为什么还活着?
同为穿越者的佐木青贺思索片刻,得出狗血结论。
“借尸还魂?”
这理由让他无话可说。
极大的可能是她在宇智波一族屠杀完毕后,根收拾尸体时穿越――这样就可以说的通她为什么没死。
“……真狗血。”
佐木青贺向后翘动椅子,他的影子被昏黄的夕阳拉的很长,病房内宁静的气氛叫他昏昏欲睡。
“不过,生在木叶,多少要好一点。”
他是这么认为的。
木叶比其他地方少很多战乱,少了乱世的生离死别,少了残酷,少了战火,多了和平,多了梦想,多了虚伪。
渲染在橙黄色的光芒,他的双瞳没有一丝温度。
习惯了绝望的尖叫,他已经可以自动屏蔽楼下孩子们的吵闹。
过了这么多年,鲜血淋淋的场面仍旧历历在目。
他想他大概是无法忘掉了。
――
木叶医院
“关于雪友的伤,你是怎么看的,羽丰?”
站在医院大门口,打算推门进入的泉羽丰在森叶木突如其来的问题下双手一滞。
“……什么怎么看?”
泉羽丰没有回头,她与森叶木搭档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这个开头意味深长,可她无法反驳,只能强装镇静,而森叶木站在她身后看的一清二楚。
“能治好吗?”
“我不知道。”
每次都是这个回答,已经过去三年了,森叶木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羽丰,今年已经是第四回了。”
这才刚过了半年。
“我知道。”
宇智波雪友的伤,从年初到夏天,已经复发四次,还在上学那会,假都不知道请多少回。
“以前从来没有这么频繁过,羽丰,三年了,再这么下去,雪友她――”
“每次都尽力了!”
陡然提高几度的声音使鸟儿从树上惊飞,翅膀扑棱张开飞翔的声音与树枝间相互摩擦掉落树叶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打破平和。
泉羽丰把手从铁扶手上拿下,转而攥紧。
她刚才失控了。
“……”
森叶木静静的站在原地,刻意对泉羽丰表现出的异常无动于衷,他上前一步打算将门打开,说道:“那这次拜托了。”
他明知道自己的心情,却还是这样对待自己,一定是怀疑自己没有用心治疗她。
她真的尽力了。
泉羽丰咬住嘴唇,不说话。
“走吧。”
过去就像裂痕,触碰一点都足够让它撕裂。
森叶木越过狼狈而不知所措的她,径直走进去。
泉羽丰心中的负罪感同森叶木越来越远的距离一样慢慢扩大,胸口的疼痛几乎令她窒息,她的脑海里不断闪出她蓄满查克拉的手打向女孩身体的场景。
这是三年前的记忆碎片。
“……哈……呼……”
泉羽丰的呼吸急促,几近窒息。
伤的始作俑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