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真美啊……”
深夜中,仰望天空,上面的星星各自闪耀着,平整的路面被月光映的雪白,雪友的影子印在上面。
之前约定后,与佐木青贺聊了会儿,才放他回去,打算就此熄灯睡觉的雪友却迎来了不速之客――某个人特有的通灵兽――一只携有卷轴的飞鸟。
飞鸟飞到窗边寻到了她,留下卷轴,化为一阵青烟没了踪迹。
无声看过卷轴后,选择面对的她跳出窗户,与深蓝色的齐腰外套衣摆一起陷入黑暗。
――
“大人。”
只有月光照射进来的训练场里,雪友半跪在地,低头唤人,她面前有一位负手而立的老人。
老人看起来身体依旧硬朗,身上大半部分缠着绷带,经历过岁月蹉跎的皮肤干瘪,脸满是皱纹,下巴留有年轻时战斗留下的伤疤,他的眼睛锐利有神。作为长者,他缺少三代目的慈祥,多了些威严。
“让您久等了,团藏大人。”
赋予雪友“志村”姓氏的团藏点头,“有什么消息吗?”
“报告大人,前一阵的波之国任务中,宇智波佐助开启了写轮眼。中忍考试的第二场,第七班遇到了判忍大蛇丸,交战后落败了。”
说话的时候,她很迟疑要不要提咒印的事,几度思索,还是没说出口。
“我知道了。”
“那属下……”
“等等,雪友,先别急着离开,那些情报,羽丰和叶木也可以替你传达,我单独找你到这里来还有别的事。”说着,团藏朝身后的阴影招手,“出来吧。”
阴影中走出三个带着狐头面具的忍者,黑色的忍者服――这是暗部的打扮――当然,雪友也一清二楚,能够被团藏驱使的暗部,也只有“根”了。
“让我看看这么多天和羽丰叶木学的怎么样。”
团藏挥手下令,那三个人立刻向雪友围住。
雪友处在三个忍者将她围成的一个圈中,沉声应道:“是,大人。”
她拔出腰后的短刀,冲向其中一个,另外两个立刻从背后袭来,将苦无插入她瞬间变换出用来抵挡背袭的几个影分身中,分散敌人注意力,她趁机一脚踹到与她正面交锋第一个人身上,跳出包围圈,与他们拉开距离。
身体的活动让雪友的内脏剧痛无比,她喘着粗气,立刻从忍具包里拿出泉羽丰给她治疗时偷偷留下的止痛剂――当她看到这个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来过。
每次这种东西,泉羽丰都会给她留下几支,一是为了在她不在疼痛时有对策,二是方便训练她自己的扎针技巧。
注射止痛剂的速度很快,却架不住对面人多,一个人忍者已经从影分身的纠缠中脱离,拿着草雉剑砍过来,雪友见状开了美瞳下的写轮眼,轻松避开这次进攻,忽略对方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脖子,反手把注|射|器|插|进对方的肩膀里,但这手下留情的一举不能封锁对方的行动,反而盯住她就是一下手起刀落,及时逃开的雪友胳膊上还是见了血。
“!”
“投降吧,会死的。”无暇顾虑伤口,处于下风的雪友明白了什么,鼓起勇气忽然来了一句不分场合的话。
三个人无人应答。
“他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对付你,希望你认真对待,不要让我失望。”
一旁观战的团藏不满雪友仁慈的举动,提醒她道。
必死的决心……?不要让他失望才是真心吧?
刚才的注射器如果吸取空气,插进脖子的血管里推进去,绝对必死无疑。
从波之国回来,经过多天的训练,她能够准确将针|管插|入易找的血管当中。
“是,我知道了,团藏大人。”
分不清是止痛剂在效麻痹了痛觉,还是畏惧驱使,雪友回答的声音没有一丝迟疑,刚才的仁慈烟消云散。萤蓝色的查克拉在她手上与脚上凝结。
她的移动速度非常快,不断用前天补充制作――粘着起爆符的千本封锁他们移动的轨迹,借着写轮眼,他们的动作根本跟不上她。
有了写轮眼配合她的忍术,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忍者。
由于要扔出千本,她单手结印:
“爆!”
“轰!”
被避开的起爆千本打在地上,将水泥面炸坏,变成一个个大坑,场面顿时尘土飞扬。
这里的位置处于木叶村边缘的训练场――曾经是宇智波一族被视为隐患,划分领地时迁到偏僻地方的补偿,在这里,起爆符小规模的爆炸根本引不起外部的注意。
带有起爆符的千本吸引他们的注意,在利用尾端联系着查克拉线的千本布局――整个场地很快四处交错,三个忍者的活动范围被缩小,雪友双手结印:“火遁――凤仙火术!”
三个忍者也不甘示弱,没有避开――没有地方可以避开火遁――如果他们不硬接下来,火遁就会顺着她事先布好的查克拉线乱窜,这里会瞬间化为火海――与其这样还不如接下减少损失。
她还在手下留情,给他们选择。
投降吧。
他们三人一起结了风遁,不敌三股大风的凤仙火熄灭,留下还在飞旋的七枚手里剑。
只要有风遁,他们就可以克制她的火遁,风遁足够强烈,即使这里化为火海他们也无所畏惧。
不过他们的风遁留了余地,吹灭了火焰,却改不了手里剑的轨迹,三个忍者没来得及避开手里剑,被雪友一股夹着查克拉的笛音干扰,迟了时机――
鲜血喷涌而出。
雪友手执笛子,光凭手里剑是做不出多大的威力,为了证明下狠手,用事先藏在暗处的影分身打出贯穿手里剑的苦无,穿透血肉把三个人钉到墙上,有一个特意加大力度,打碎了其中一人的手腕。
血肉之间的勉强联系十分惨烈。
‘投降。’
雪友用唇语再次提出建议,带着狐头面具的三个人明明看到了,依旧无人应答。
为什么不回应她?
难道你们不想活下去吗?
连死都掌握在别人手中吗?
观战的团藏见到这副情景十分满意,他欣赏雪友的成长速度,毕竟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其中也包括他身边监视者的定期汇报。而他从来没有将她带来进行这样单方面的赌命搏斗,现在结果令他眼前一亮,三个忍者和她一般大,资质远没有她高,只是一般人。
一般人的资质或许在“暗部”当中还能够生活的好一点,在“根”里,根本没办法好好存活下去,只有像食用猪一样被屠戮与利用的份。
反正死掉了也不会有人挂念,他们仅仅是一群战后各国流浪的遗孤而已,进入了名为“木叶阴暗部分的根”,那么宿命就只有死在黑暗里。
“杀光他们,雪友。”
冰冷到叫人脊背发凉的命令已经下达,雪友刘海下的额头渗出汗水,却依旧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再一次用唇语示意。
‘投降。’
‘我会努力说服团藏大人,让他饶过你们。’
她努力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却不知在对方眼里是天真的泡影,讽刺的是,浑然不觉。
大概杀人的感觉与态度她自信很清楚――这和中忍考试中她杀掉那两个异国忍者――标野和壁的感觉不同。
她与那两个人战斗时面临是:如果不尽全力杀掉对面,自己就会被杀的局面。
眼下不是。
团藏尽管说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对付自己,实际不是。
攻击处处留有余地――他们不想与雪友对打,雪友没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任何杀意,只有不断对生的绝望。
既然不想死,那就反抗啊!
“你难道没听见我的命令吗?杀光他们。”
‘投降。’
严肃不可抗拒的命令再一次响起。
“死亡是他们的结局,因为他们是失败者。”
‘我会说服……’
一支苦无,越过雪友的表达,直直飞向她身后的团藏,雪友为这一举动惊愕的转头,看到团藏安然无恙,他手上拿着的是刚才飞过来取他性命的苦无,察觉雪友看过来,再一次示意。
“……”
“……是。”
命令不可违抗,她沉默着开始结印。
巳-未-申-亥-午-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