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达了。
被不近人情的传达了。
寒冷的那一天过去以后,他告诉我,让我接近那个人,不停的报告他的状况。
那个人很脆弱,很痛苦。
他的一切都被夺走了。
尽管这样,他却没有沉沦在痛苦里,反而利用痛苦,变得更加强大。
做法是不对的,可我由衷的对他的勇气感到赞叹。
所以在心里许了那样的愿望。
像纪录片一样默默的观赏他的人生,微不足道的守护他,让他心无旁鹭地走下去。
或许也是为了我。
为了给被夺走人生的“我”一些慰藉。
也许我在某一天就会发现自己的错误。
旁观者是。
冷漠的。
不近情面的。
(自傲的)。
—— ——
武器店老板苦恼的看着放置在面前的两半竹笛。
“……小姑娘,你的武器也太特殊了,这把竹笛,我们甚至没有见过相应的材料,况且你也知道吧,火之国这边只有树没有竹子。”
武器店尽管有卖类似的东西,但只是竹笛模样的武器,比这一砍就碎的笛子结实多了。
“要不你换一个?”他开始介绍自己店里的产品,“这把,硬度堪比你身上的草雉剑,也是笛子外形,里面有发射千本的暗格。”武器店店主拿起一把柜子里的长管武器比划道:“你觉得它看起来怎么样?”
雪友有些为难的笑了笑,“呃……长手短手的武器我都有,只是我战斗的时候需要笛子发出的声音,所以才想看看能不能修好……”
“很难啊。”武器店老板摸着下巴沉思,良久才说:“你只能去别的店碰碰运气了,不过这笛子坏成这样,就算修好了也会有很严重的漏音,像以前那样自由的吹响不太容易,你最好还是考虑换一把。”
……
“怎么办……”
连续走了很多家武器店,几乎得到都是同样的结果,叫雪友苦恼万分。
虽是考虑重新配一把笛子,但想找到同样品质的也极其困难。
“我到底弄坏了多贵重的东西啊……”
不,说不定不是弄坏,而是收到了意想不到的贵重物品才对。
武器弄坏了,没有办法训练,更不好意思见叶木哥,虽说现在也见不到他们……
大病初愈后的雪友近些日子都在无所事事——因为很多事情无法开始,她想弄明白到底是哪位忍者把她从鬼门关拽了回来,可是唯一一个知情人佐木青贺却说他答应了别人保密,无论她怎么追问就是不回答;而泉羽丰据说在战役里受了伤无法给她训练,她去探望也是避而不见;前一段日子雪友卧床,森叶木在照顾泉羽丰,现下她好了,他却接了任务离开了木叶。
连日常的学习训练都没有老师,看来只能自己练习。
不过之前的时候,森叶木曾送给自己一个卷轴,上面写有很多宇智波一族的传统忍术,多半是有关火遁。
雪友将两节笛子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扣好扣子,趁现在多多练习忍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想。
砂隐入侵木叶以后,木叶损坏了很多建筑,直到现在还在重建。街道上忙碌的人很多,叮叮咚咚修补房屋的声音络绎不绝。
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碰到送东西的小樱,笑着打了声招呼。据她说,最后一场考试的时候,他们遇到了砂隐的我爱罗,是鸣人救了她,所以才打算送给他谢礼,但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这些东西,雪友笑着表示心意比东西合适,她了解鸣人在于——无论小樱送什么他都会欣然接受的。
走过拱桥,来到一片树林里,她不打算在这里练习火遁,河边或是荒芜的山峰上比较合适,如果在这里烧起来,她可不会任何水遁的忍术。
树木丛生的地方意味着靶子多,可以练习手里剑和苦无的准头,只不过得拉开距离,找到合适的直线且没有树木阻碍。很久没有活动筋骨,她的准头想必也下降不少。
手指穿越苦无的柄环,旋转。她一面悠闲地散步,一面寻找合适的练习地段,忽然不远处传来强烈的白光,熟悉的电流声让她想起在波之国时卡卡西使用过的雷切,忍不住走上前一探究竟。
距离很接近的时候,又是一袭强光。
这样猛烈的忍术短时间内就用了两回,已经可以排除卡卡西那家伙,因为眼前人练习的时候貌似很急功近利,以卡卡西老师慢吞吞的模样大概会一边思考着调整一边攻击。
她探头望了望,发出奇怪的声音,“咦?”
被自己评价“急功近利”的人竟是自己的熟人。
“……是你啊。”
佐助气喘吁吁,汗珠从他脸上滑落,他转头确认来者是谁后,又回头盯着对面石头和砖块胡乱堆砌在一起硬度很大的土堆看,雪友顺着望过去,它们现在被打的七零八落。
“石头真是惨不忍睹——你很烦恼吗?”
雪友凝视着那片说不上来的土堆,又扫视了一边佐助。
“什么意思?”
少年直起弓着的身体,整理好呼吸后擦了擦汗转身看向她。
“不然怎么会把土堆打的这么乱,佐助君你一直都是个很整齐的人,可是现在看起来很……狼狈。”
其他的不谈,重点是表情,表情很狼狈。
和鸣人一样意义上的直言直语,区别是气势明显不足。意料之内的被拆穿,佐助眼神漂移,掩盖什么似的冷着脸说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离开这里。”
生气了。
一激就怒,摆明了他有很烦恼的事情。
看来训练什么的只能稍微搁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