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去吧。”雪友被水月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到前面,她听到他小声说:“啧,我就说没那么巧。”
佐助喘着粗气,将雪友拉到身后,兜姗姗来迟,在后面大喊。
“雪友!你没事吧?”
“呃……没事,我没事。”
雪友转头去看水月的伤势,兜抢先一步走到她前面,缓缓蹲下来,他说“水月,实验室的玻璃可不能随便打破,我想想,这是第几次了?”
水月惨笑着说:“你还是自己检查一下玻璃的质量吧。”
“是么?多谢提醒,现在需要你安分些。”
兜若有所思,他双手结印,用特殊的术式将水月封印住,水月闷哼一声闭上双眼,他又去查看云奇的状态。
“别管我,去看看万钧......”
“他没事。云奇,你今天用了几次忍术?”
“只有两次......”云奇虚弱地说。
“你的身体衰弱的这样厉害。这两次忍术都消耗了非常多的查克拉吧?你要记住,作为咒印实验的失败品,过度消耗查克拉可是会丧命的。”兜皱着眉给云奇治疗,他说:“万钧则与你相反,他得到了咒印的力量,却失去了神志。”
“万钧他没有失去神志,他还认得我!”
“它仅仅认得你而已,与其它人而言,他不过是一个野兽,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却失去了运用他的脑子——这对忍者而言是大忌。”
“万钧他......”云奇迟疑着问道:“大蛇丸大人说只要我们在这里对付叛徒,就会治疗我和万钧,万均会被治好吧?”
“是吗?大蛇丸大人这样对你说了啊。”兜一改方才严肃神情,抬头笑了一下,他的笑容仿佛黄昏时期光色黯淡的太阳,“他这样说,就会有办法。”
听到兜的话,云奇放松下来,他浅浅地呢喃几次“太好了”、“太好了”便晕了过去。
“你有心事?”
佐助发现雪友望着云奇和万钧眉头紧锁,出声问道。
“不......我没什么。”雪友摇了摇头,颇为在意的又瞄了一眼兜的方向,视线回来时,她注意到注视着自己的人面色苍白,站都站不稳,忽然想起他连大病初愈都不算,是强撑着跑来的。
“我都忘了你刚才用了千鸟。”雪友抱住他向后仰的身体:“使用忍术对你的身体消耗也很大。”
“我以为他要攻击你,所以就出手了。”
佐助想起方才,当他一跑下楼就看见水月拉着雪友时,他判断她还在战斗,能做的只有助她一臂之力。
“你怎么在这里?”
“兜见你很久不回来要去找你,我跟着他一起来的。”
正在给云奇治疗的兜突然被捏进一个小小的谎言里,他回头,佐助就在那里,脸不红心不跳的与雪友交谈。
“原来如此。”雪友点点头,“可是你的身体还是太勉强,下次不要乱跑了。”
“知道了。”
“你记得来时的路吗?”
“记得,怎么了?”
“你脸色不好看,我扶着你回去吧?”
“好……”
和兜说了一声,对方表示对佐助的身体表示担忧,并交代了几句,雪友扶着佐助慢慢往回走。
“这些……都是实验体吗?”
大约走了一会儿,佐助问道。
“是啊,被封印的水月是特殊实验体,剩下的两个都是咒印实验体。”雪友一边走边说,“话说回来,你是真的运气好,植下咒印的成功率很低的。”
“那两个是咒印的失败品吗?”
雪友点点头,眼里有惋惜,她轻轻说道:“希望我植下咒印以后不要变成这样……变得手无缚鸡之力,或者神志不清谁都不认识,那样的话,比死都难过。”
“……”
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获得咒印呢?
佐助对她时常有这样的疑惑。
但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有没有解答。
没有人愿意来到这里,主动想要来到这里,一定是有逼不得已的理由。
他的理由就是想要变强,为自己的亲人,族人报仇。
那么她呢?她也想要报仇吗?
他总认为她并没有这个概念,她总说自己失去了记忆,现在来看也的确如此,她的确丢了一块以前的记忆,关于她自己的,关于他的,还有她身边的人的。
不过……曾经最接近她的鸣人,从来对此只口不提,想必有什么隐情吧。
但是不论有什么隐情,来到这里,获得咒印,都是九死一生的事,经历过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她想要得到力量做到的事,大不了他来做。
“不会的。”佐助出声道。
所以,你绝不能……
“真的吗?”雪友下意识问。
“嗯,真的。”
真的不能……
“我可最相信优等生的话了,你可不能骗我哦。”
“我不骗你,我保证。”
谁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行。
“好的,那就让我相信你一次吧。”
“嗯。”
你绝对不能获得咒印。
雪友搀扶着佐助,她发现他眼神里有着莫名的情绪。
“你在想什么?”她问。
佐助摇头,无言。
他的问题在刚才已经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