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岁岁:“我可没这个闲工夫,麻烦让开。”
可那人却不依不饶,甚至叫了身旁人一起拦她:“舒妤,你帮我拦住她,我倒要看看她遮遮掩掩的要干什么。”她说罢就要动手一探究竟。
而就在这时,鸢尾镯瞬间发力,将那二人推开几尺远。
伴随着两声尖叫,她们也跌落在地,好不狼狈。
颜岁岁面色复杂,随后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却不知远处,一只红眼的玄鸟正注视着一切,不如说那些未曾相见的是时日里,都在悄悄注视着。
玄鸟在争端结束后,就立刻飞回了它主人身边。
江熠正坐于黎光殿高台支着侧脸假寐,在听到玄鸟的复述后,本阴沉的脸更阴了。
她就一点都不在意他?是不是在她眼中他还没那两个女人重要?真是心胸宽广啊。
还有,以色事人早晚都会厌倦?
呵,好一个厌倦。
江熠突然睁开眼,泛着阴鸷的光,随后抬了抬手指,吩咐起下方走狗:“把那群女子带上来。”
“是,神子。”走狗以为江熠是终于来了兴趣,立马照办。
很快那些莺莺燕燕便被带至殿内,江熠翘着腿眯眼扫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戾气。
最后他只有一个感想:无聊,所有人都一个样,若她在该多好。
不是说长得像岁岁吗?哪里像了?连当赝品的资格都不够。
不对,她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像她。
底下的女子见江熠目光森然沉着脸不说话,不由神色各异、噤若寒蝉,不见之前想的挺好,真见了才知气场威压,有些本还想着接近江熠的女子瞬间没了心思。
站在这里就好似砧板上的鱼肉,谁也不知命运何去何从。
江熠敲了敲手指,锐利的视线锁在紫衣和蓝衣女上,随后厌烦地开口:“她们两个留下,其余的都滚。”
走狗将那些女子带走后,就只剩下舒妤和清棠。
她二人也未料到会被单独留下,大殿空旷寂寥,高台上的人又神秘难测,惹得她们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诡异的气氛僵持了好一会儿,清棠决定大胆上前:“神子……”
可未等她表现自我,江熠便不耐地打断了:“闭嘴,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站在原地。”
清棠:“……”好凶!好恐怖!
江熠揉了揉额角,不再行动,似在等待什么。
聒噪,听不得旁人说一点话。
也就只有岁岁能抚平他躁动的心。
所以,还要让他等多久呢?
爱世人的神女一定会来的,对吧。
你的信徒一直在等着你。
颜岁岁从百草阁回来,果然就看见有人准备残害那群被驱赶出来的少女。
她们惊惶失措大喊着饶命,还有些人愤慨地质问:“难道没被选上就有罪?就必须死吗?”
却被走狗一脚踢翻。
颜岁岁顾不上多想,一个飞身上前,借用鸢尾镯的力量以身为盾为少女们展开屏障,走狗瞬间被弹开,本想咒骂一声反击,可在看清来者面容时,瞬间噤声。
他认得颜岁岁。
清晰地明白:这个打不过,打了他得死,惹不起惹不起。
于是夹着尾巴便跑了。
颜岁岁劝告起身后的少女:“走吧,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留在衍千宗,这里很危险。”
她拿出绢帕,动用灵力在上刻了通行的文字和署名,交给了她们:“拿着这个,出去的时候不会有人敢为难你们。”
在送走那群少女后,颜岁岁长吸一口气。
什么时候家一样的衍千宗竟成了危险之地呢?
可惜没时间感叹,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颜岁岁刚刚有注意到那群少女说什么没选上,那便说明有人留下选上了,而人群中恰好没有眼熟的那两张面孔。
哪有那么多恰好,一看就是故意的。
这局她不入也得入。
来吧,左右以后再想斗也要没什么机会了。
下次,说不定就是生死诀别。
谁知道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江熠敲打的手跟着没停过,直至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殿内。
他阴沉的眸子骤然一亮,压抑许久的嘴角也重新扬起。
他赌对了。
就知道她会来,即便不是因为他,他也仍为此感到开心。
江熠没了之前的邪佞放肆,稳坐好后,轻拍大腿,兴味盎然地弯起眼睛对着朝他而来的颜岁岁道:“来,坐过来——宝贝。”
颜岁岁无视了他的调情,冷声道:“放了她们。”
江熠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放了她们?可以啊,但仙尊大人是不是要拿出点诚意?”
颜岁岁:“……”
隐忍过后,颜岁岁在她二人惊诧的目光中向高台走去,而男人目光灼热,一刻也未从她身上离开,看她离自己越来越近,那颗不存在的心也越跳越快。
直至颜岁岁来到面前,不及她坐下,江熠便迫不及待勾住她腰揽于怀中,二人熨帖着,只留微末距离。
跪坐于怀的姿势,格外暧昧。
江熠仰视着颜岁岁,狡黠得像只狐狸:“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宝贝。”
他将两柄剑丢掷给舒妤和清棠。
像个王一样,一手揽着岁岁,一手勾动起无形的傀儡线。
很快那两人就只能被迫握着剑对峙。
他故意没剥夺那两人意识,随性玩弄起来:“这个游戏就叫——斗蛐蛐。岁岁,不若来猜猜哪只蛐蛐会赢?”
他看似轻松的语态里尽藏危险与死亡,二人小脸煞白,这才明白高台上那人哪是什么神子,分明就是草菅人命的刽子手。
清棠吓得双腿发颤,赶忙大声求饶:“神子大人饶命!神子大人饶命……”
舒妤也同样如此,跟着求饶起来:“神子大人饶命!求您放过我们……”
江熠置之不理,反勾动丝线让她们将剑互架在脖颈上,随后好整以暇对着颜岁岁道:“岁岁,来猜吧,猜对了我就放过她们。”
颜岁岁:“……”
他真的很恶劣,拿人命当游戏。
颜岁岁不悦道:“有意义吗?这还不是都由你来决定吗?”
“当然有意义。”他眸光灿若星辰,将她揽得更近,“我会让你赢,你只需做出选择就好。”
她好像明白了,他这是将台下那二人的命交予她玩弄。
果然那二人见状,立马从向神子求饶转为了向仙尊求饶。
这算替她出气报复吗?
幼稚……
颜岁岁无感且厌烦。
江熠盈盈望向她,期待着答案。
颜岁岁微微思索后,垂下眼睫捧起江熠的脸在上缓缓摩挲,江熠喉结很快滚动起来,欲色难掩。
下一瞬,少女突然吻上了他的唇,势在必得。
“我赢了吗?神子大人。”
“……”
“当然,我说了,我会让你赢。”
他松开无形的线,高台下的女子见恢复自由,立马落荒而逃。
于是空旷的大殿就只剩下心照不宣的二人。
江熠明知故问起来:“刚刚为什么要吻我?”
颜岁岁迎上他目光,故意挑衅:“泄欲而已,你想哪了?”
果然江熠眼眸一紧:“你把我当泄欲工具?”
颜岁岁好笑地看着他:“是啊,你以为呢?你现在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江熠被她气得不轻:“颜岁岁,你真是好样的。”
颜岁岁挑眉:“怎么?不乐意啊?那我找别人。”她说罢就要动身离开。
“你敢!”江熠立马拦下,死死梏住她腰不松手,霸道开口,“不准走!更不准找别人!你只能是我的。”
说罢,押着她后脑勺就开始狠狠吻上,掠夺起全部呼吸。
颜岁岁厌恶地擦拭嘴唇,却被他再度按头亲吻,这次明显带了些刺痛。
颜岁岁瞪他一眼:“你干什么?”
江熠恶狠狠:“给你当泄欲工具。”
颜岁岁:“……”
不知怎的,就开始天雷勾地火起来。
明光雅正的黎光殿瞬间成了不可言喻的场所。
颜岁岁对上江熠桀骜的眼神,情难自抑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白皙的脸瞬间红肿一片。
江熠不仅没喊痛,反神情愉悦。
颜岁岁更加愤怒,开始扼紧他喉咙像要将之掐死。
而他依旧不慌,不仅反咬上来还掠夺起她所有呼吸。
凶兽在搏斗,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快感还是痛感。
“贱狗。”
“主人?”
“真贱。”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