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转身回卧室,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他没用过几次,霍居北给他的时候把他气够呛,圈子里养情人就给的这种卡,第一次提出分手也是因为这张卡。
他想的是谈恋爱,合着霍居北把他当小情人养。
后来霍居北怎么哄他的来着?好像是对他笑了一下,又低喊了一声‘西西’,他立马精//虫上脑,紧接着就原谅了。
想着算了,把这张卡的意义定成了家用卡,但其实家里用的要花的并不多,他也不差这点钱,没查过额度什么的。
走的时候他也一起带走,想着时时提醒自己霍居北只是把自己当情人而已。
刚才霍居北提到卡他才想起来,额度肯定不低,他以前带陈二出去玩拿错卡刷过,一晚上上百万的刷也没提示过额度不够。
这方面霍居北确实大方,他想花多少就花多少,霍居北一句没问过他,只不过......
霍居北在其它方面很抠,抽烟呢,十几年一直抽同一款,十六块钱一包的‘红狼’,十几年前卖12块钱,这么多年涨了四块钱,霍居北就抽那个,别的大老板出门带的雪茄或者是名贵的烟,他掏出来一包‘红狼’,林西真是没眼看他。
千悦每年赚那么多钱,烟也不抽好点,要是自己没给霍居北定制新西装,霍居北能几套西装一直换着穿。家里的家具也是能用就用,除非坏了,或者自己想换,压根没想起来换。
最慷慨的一次应该就是那个练歌房了,隔音做得非常好。
估计是怕自己吵到他。
“西西,牛肉要不要腌一下?”
霍居北的声音传出来,林西走过去靠在厨房门框上看他,“腌。”他看里边的人动作都很熟练,嘴角抽了一下,合着这么懂做饭,以前就光看他做呗?
不,也不是,霍居北没要求过他做饭,只是有一次他应酬完回来抱着霍居北在客厅啃,箭在弦上被制止了,霍居北说厨房里还有人,他看一眼厨房只能强强忍住,第二天他就让家政不用再来。
但霍居北还是没跟他在客厅做过几次,全是借口。
直接说一句不想跟他做就得了,找那么多理由。
可是,他做饭的时候,霍居北干嘛不来搭手,又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赚点钱给他得瑟起来。
“你晚上住哪儿?”
霍居北停了一下洗菜的动作,回头看一眼客厅,“可以的话......”
“你睡客厅,我带人回来做的话不方便。”
霍居北低下头,动作停得更久了,久得林西以为他站在那儿睡着了,以前上高中上大学军训站军姿的时候就这样,林西站一会儿就得偷偷动一动,霍居北跟柱子一样一动不动的。
“别...别找别人......”
声音有些低,语气中的颤抖被水声覆盖,如果站在他面前,能看见他发红的眼眶,跟胭脂染色一般迤逦。
林西带着玩味的笑意说:“我为什么不找别人?我现在是单身,又没炮友,陈恒那个阳痿都得天天吃伟哥找情人上床,我身强体壮的,不用伟哥都能把你干到哭,你不还骂过我有性//瘾吗?我不发泄发泄,万一憋坏了怎么办?”
霍居北关掉水龙头,把手里的菜滤干净水放在篮子里,鼻音有些重地说:“找我吧。我身材体力也挺好。”
“那怎么行,霍总最讨厌这种事了,做个两次,我可满足不了。”林西一手插兜,斜斜靠着,看他洗完菜又去腌牛肉,觉得挺可笑的,他只是想跟霍居北做,就被霍居北骂有性//瘾,换个人他连立都立不起来。
虽然他并没有和谁有过近距离接触,但送上门来的不少,别人就算脱光光站在他面前,他呼吸频率都不带变的。
“多少次都可以。”霍居北吸了一下鼻子,把芝麻油倒了一点在牛肉里,戴上一次性手套抓拌均匀后放在一边又去拿鹅肠洗。
林西低笑一声,迈步过去站在霍居北身后微微俯身,“那怎么行,我不爱你了,怎么可以跟你做//爱?”
霍居北说:“那就做恨。我记得你说过越做越爱,你现在又挺恨我,就跟我做吧。”只要不要无视我什么都可以。当初他确实对林西越做越爱的理论嗤之以鼻,他只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完全不需要依靠那方面的事来决定,他的原则是不喜欢的话连碰都不想碰。
不存在什么越做越爱的道理,只有先喜欢了才会做。只是他也的确对那方面的兴趣不是太大,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是心理上后怕。他思来想去,就是第一次做太狠留下的后遗症。
扑哧~
林西心里没忍住笑出声,这个傻瓜蛋,他伸手按在霍居北脑袋上,调侃道:“霍总这么低声下气,我还真不习惯呢。”
“我经常这样。”霍居北感觉林西似乎有些开心,眼眶也褪去红色,感觉自己的前路还是有希望的,林西真的心很软,然下一秒林西的声音就变得阴冷,“是啊,你经常这样,只是不对我这样。”他猛的回头,对上林西没有情绪的双眼,心口闷得慌,“我...我会改。”
身后没再传来声音,霍居北加快了备菜速度,不然怕林西饿着,把火锅架上菜全部摆上后,林西问:“你都洗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