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奔溃的解释道:“那你从一开始便要致我于死地,对吗?”
男子仰头大笑,又突然俯下身捏住妻子的脸,恶狠狠说:“岂止是你?我本想让你们陪葬的,可是你那妹妹居然逃掉了,哎呀……老天也看不过去要帮我报仇,不知道被谁要了命去,竟然还尸首分离,真惨啊……”
女子质问:“小妹不是你害?”
男子厌烦的皱着眉回道:“可惜了,没死在我的手里。”
女子情绪崩溃了,眼前人面蛇心的丈夫让她感到恶心厌恶,指着骂道:“你个禽兽恶魔,你不得好死。”
然后冲着后面喊道:“俞大人,你们都听到了吧。”
俞怀信缓缓从假山后走出来,皱着眉,语气冰冷如寒铁:“大福,供词可写好?”
大福双手捧着供词递给俞怀信,俞大人接过走到贾仁之面前,说道:“贾仁之的话本官可都听到了,特意命人写好供词,贾仁之你可认罪?”
贾仁之万万没想到被自己懦弱的妻子摆了一道,暴怒道:”刚才所说的皆是胡诌的,是这个女人陷害于我。”
老谷主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推开管家,踉跄的上前狠狠的扇了贾仁之一巴掌,骂道:”当年并非我故意不给你母亲赤蛇皮,是阿菲当时被毒蛇咬伤生命危在旦夕,蛇王的赤蛇皮才能解此毒,事情原委当时已经告诉你母亲,你竟然因为此事伤害阿菲,害死阿灵,你真是狼心狗肺!”
贾仁之完全不相信老谷主所说,癫狂起来狡辩道:”这只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死无对证你大可颠倒黑白,况且你只是贪图我家的巨额财产罢了。”
老谷主老泪众横,斥责道:“老夫贪图你们贾家的巨额财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们贾家早已经家道中落,哪里还有财产,简直痴人说梦!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阿菲和阿灵,你要是有怨气大可对我,阿菲当初誓死要嫁给你,阿灵待你如亲兄长,你怎么下得去手?”
坐在素舆的女人,轻轻拂去脸上的眼泪,强忍哀伤,缓缓说道:”当初是因为救我所以没能给你母亲赤蛇皮,你报复我,可是阿灵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为何连她都不肯放过?”
贾仁之回道:“我从未想过要她的命,是她发现了我与莺儿的秘密,我本想抓住她解释,谁知她跑下了山,她并非我所杀。”
瑶环问道:“那丫鬟莺儿是你害死的吧,你看这是什么?”说着瑶环拿出那枚荷包向大家展示底部的字。
贾仁之依旧是冷漠不屑的表情,冰冷的回道:“不过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丫鬟罢了,妄图让我收了她给名分,还想用小妹的死来威胁我,简直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俞怀信冷呵一声,问道:“现在大小姐身上所中之毒和丫鬟莺儿之死已真相大白,二小姐之事你说不是你所为,本官要你详细讲述经过。”
贾仁之擦掉嘴角的鲜血,又理了理头发,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何时承认给大小姐下毒?难道俞大人要为一个丫鬟的死伸冤?赤蛇谷的下人可都是签了死契的,他们的命本就是主家的,何来谋杀一说?俞大人没听说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
然后不带丝毫情绪感情的接着说:“那日莺儿这个死丫头叫我,我们亲热之时被阿灵看到,我和莺儿便在身后追,没想到追到山下却未见阿灵的影子,就这些,她的死可莫要算在我头上。”
俞怀信眼底浮现出嘲讽,回道:“你个草民居然把自己比作君主?好大的胆子,单凭你刚刚的话,本官就可以治你的罪,你不承认给枕边人下毒,那本官要听听你夫人如何说。”
瑶环在一边愤怒的补充道:“你这歹人,把二小姐之死撇得可真干净,如果不是你们二人在身后追赶她,她怎么会躲到山下?又怎么会丢了性命?草菅人命,虽说下人都签了死契,他们只是出卖自己的劳动而已,并不是把命卖给了你们,你怎可如此践踏他们,践踏生命。”
老谷主激动不已,对俞大人说道:“一定是他害死了阿灵,这些只不过是他的狡辩之词,还请俞大人为我那惨死的女儿伸冤啊。”
瑶环越说越激动,一旁的尉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心道:瑶环还是当年的瑶环,辩论赛上大杀四方、义正言辞的女将军,光芒四射。
贾仁之被众人怼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怒道:“如果姑娘不信,大可给你看死契,白纸黑字写的生死不论!何来践踏一说?”之后拿出一张纸,上面盖着赤蛇谷的印章,原来是三个月前老谷主把赤蛇谷交给了他,他才如此肆无忌惮。
贾仁之又拿出印章洋洋得意的语气说:“见印如见谷主,现在我是赤蛇谷的当家人,老谷主你不觉得全身无力?”
坐在素舆的大小姐惊呼:“你给我爹下了毒?”
还未等贾仁之回答,笑容在贾仁之脸上瞬间凝固,原来是秦公子躲在后面趁着他不注意,一手夺过印章,贱兮兮的说道:“见印如见谷主,现在这赤蛇谷是我秦某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