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渝并没有切身体会到楚知许口中难以言喻的那一份感觉，她只能察觉到喜欢与不喜欢两种定义，以及模糊在其中的灰色地带。

用另一句话来说就是暧昧。

“那阿楚有喜欢过谁吗？”宋知渝双眸凝着楚知许，等待着答案从楚知许唇齿间溢出。

一首曲子很长，也很短。

在音乐临近尾声的时候，宋知渝才听到楚知许的回答，就在她耳畔，微弱的喘息声剐蹭着她的肌肤。

“喜欢怎么样才算是喜欢呢？”

一个反问句让宋知渝沉默良久。

一曲舞结束，两人又回到卡座的位置，河景跟祁芷清两人不知道是不是也来了兴致，两人正相拥在一起跳舞。

不过这也恰好给了两人一个交谈的空间，也方便继续刚才的话题。

在不久前楚知许才和林川柏谈论了一个类似的话题，是谈谈对于爱的和喜欢的看法。

现在她也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宋知渝。

她直觉宋知渝会给她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即理智又客观的回答，却同样有她自主的观点在其中。

“阿楚这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宋知渝扯起唇角无奈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问题，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回答才行。”

在大部分人谈论有没有喜欢过谁或者说爱过谁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某个人或者是记忆中几近模糊的脸，会踌躇可说还是不可说。

但楚知许并不一样，她没有过恋爱经历，在对待喜欢这一词之上有自己独特的见解，那是属于她独一无二的解释。

以至于她在问出有没有喜欢过谁的时候被楚知许反问了一句。

喜欢怎么样才算是喜欢呢？

这就像是一个不真实的伪命题，但命题的存在于否本身就是值得被怀疑的，甚至是能被推翻的。

我们所能感知到的喜欢就如同命题一样，是无法被感知的。

“喜欢是笼统的，是广阔的，这其中包括欣赏，喜爱，仰慕之类的各种情绪。当然了，爱情也是。”宋知渝心撑着下巴，食指轻点额角诉说着她的观点，“我说要想表达的喜欢是关于爱情方面的，那个问题只是想问阿楚有没有对谁心动过。”

“有。”楚知许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面对宋知渝的时候也是坦然大方。

即使没有真心话大冒险，她也一样可以说出实话。

“会动心才是人之常情，对吧？”

“可以这么说。”

宋知渝点头表示认同。

在两人的坦诚交流之间，宋知渝知道了很多她想要知道的东西，楚知许也从宋知渝的口中听到她所认同的观点。

交谈潜移默化的拉近着两人的距离，那是一种藏在暗面的变化，深邃的让人无法察觉。

两人刚说完河景就带着祁芷清往这边走来，楚知许和宋知渝非常有默契的噤声没有再说起刚才的话题。

“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河景摆了摆手，楚知许就自动把外面的位置让给河景，宋知渝也随之坐了进去给祁芷清留出一个空位。

“在说你和祁小姐还挺合拍的。”楚知许眼眸微动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里顿时有了猜测。

“你俩难道不合拍吗？”

楚知许没有否认，并且欣然接受并且说出口，“当然合拍。”

她和宋知渝有很多想法都能对到一起去，就像是理想中的另一半。

河景没有细问，只是拉着几人又玩了几次真心话大冒险，又觉得没意思就暂停开始聊天。

问题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几个，有些是关于圈内的，当然有些也是关于圈外的，宋知渝因为不太了解所以只是默默的坐在角落里听着。

圈内的专业术语她有些是听许落洛说过的，还有一部分是她不知道的，包括圈外的。

时间过得很快，活动也接近尾声，差不多十一二点的时候人就开始陆陆续续的结伴离开，只有少数几人留在酒吧继续喝酒。

许落洛是其中一个，跟着她留下来的是被她称为小桂子的女孩，长的很年轻，像是那种乖巧可爱的高中生。

宋知渝对她有点印象，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位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被拐进来的。

还有几位她没见过但是许落洛都认识。

可能是许落洛本来就是一个在哪都能混的开的活宝，认识这些人也实属正常。

“小鱼！”许落洛朝着宋知渝招了招手，然后就往这边走来，身边跟着那个被称为小桂子的女孩。

“今天应该不会提前回去吧？”许落洛的视线落在楚知许的身上，随即又看着宋知渝道：“别忘了你还差我一次约会呢。”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