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渝理解似的点了点头道:“原来阿楚是为了我啊?”
楚知许涨红了脸,不停眨着的眼睛都不知道该让自己的眼神落在何处。
“两位的米线好了,一会儿还有两碗银耳汤,马上就给你们端上来。”老板两手端着米线从前面厨房端了过来。
清汤米线上烫了两颗小白菜,乳白色的米线在烫煮下逐渐变得半透明,用大骨熬出来的高汤飘出的香味不停的钻入鼻尖。
后端上来的银耳汤里配料十足,红枣莲子还有枸杞,冰糖的香甜味让尝过她的楚知许眼前一亮。
楚知许喜欢吃甜不是秘密,见她每天不离手的糖果就能够看出来这一点,再加上楚知许爱吃冰淇淋宋知渝就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好喝吗?”宋知渝用筷子搅拌瓷碗里的米线不让米粉坨成一团,一边抬头看楚知许的反应。
“好喝,味道正好。”楚知许砸吧着嘴回味,不甜腻的味道,适中的甜味确实比那种速食的银耳汤好喝得多。
刚才她也看见这份银耳汤是从一旁炉子上架着的锅里熬出来的,来往的客人也都喜欢点一碗银耳汤喝。
尽管这店面里并没有多少人,但来往买吃食带走的人也不在少数,银耳汤点的人也不少。
“那我这碗也给你喝。”
“不用,我喝一碗就够了。”楚知许摇着头道:“你也尝尝,味道正好。”
宋知渝在楚知许期待的目光下低头浅尝了一口银耳汤,甜润的口感在口腔中滑了一圈向胃部跑去。
那一瞬她感觉热流从口腔传递至腹部。
很奇妙的感觉。
两人简单的吃了个早饭,一碗米线一碗银耳汤就让两人的吃到撑,最后还是楚知许把宋知渝没喝完的半碗银耳汤喝完了。
吃完饭后两人才决定做公交去凌波湖。
因为是前往郊区的公交,所以上上下下的人并不多,只有从市区内往外走的那几站路会显得拥挤一些。
后面的路程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上下车,只有寥寥几人不知是外地游客还是本地人跟着公交一路前往目的地的终点。
公交车上,宋知渝找了一个靠后的车窗边,楚知许跟着她坐在旁边。
宋知渝很少有这种能够放松的时刻,就像现在这样,在休息日的时候坐着一辆公交车,摇摇晃晃的悠闲度日。
不用去想工作,不用在意生活里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只需要放空自己,看着窗外发呆。
而今,除去这些,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
她可以向身边的人分享自己的见闻,还有她的喜怒哀乐,以及一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日常。
宋知渝看向窗外高达的乔木问,“阿楚知道那是什么树吗?”
常青的大树上并没有太多的鲜花,只有几朵濒临凋谢的白色花朵还倔强的挂在枝头,似有颓败之像。
“广玉兰,五六月份的时候会很好看,现在花期已经要结束了。”楚知许只是扫了一眼就给出答案。
这种花常常挂于高枝,采摘需要攀爬上树枝上,偶尔会有掉落在地上的花朵,但花瓣会因此出现伤痕。
在洁白无瑕的花瓣上出现褶皱一样的裂纹是任谁都会觉得可惜的程度。
“那还真是可惜。”宋知渝小孩子一般伸出手,试图抓住高枝上的花朵。
她摊开手掌,抓住,又收回放在心口。
胸口处的心跳很真实,身旁的人儿也很真实。
宋知渝回头看向楚知许把手心放在楚知许的手上,“拿好,可别丢了。”
“这是什么?”楚知许呆滞的看着什么都没有的手心,又猛地抬头撞入宋知渝的眼眸。
“一朵鲜花。”宋知渝笑道。
从宋知渝的眼睛里楚知许看到了自己。
她无需感受手心里的真实。
她只需真诚的面对自己的欲望,贪婪的渴求更多。楚知许承认自己的卑劣,她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清高。
在一起走向未来的这条路上,楚知许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而这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往前迈步。
就像现在。
“下次它花期的时候我们再来吧。”宋知渝回过头趴在窗口吹着窗外的热风,说着对未来的承诺。
“好。”楚知许也一口应下。
无他……
只是因为那是宋知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