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景在微生替楚知许过了一个小生日,有礼物,有蛋糕,还有来自朋友的祝福。
几人围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楚知许面前放着蛋糕,上面插着两根蜡烛,是两个数字。
今天是楚知许二十九岁的生日。
一眨眼又是一岁。
以往总觉得自己不年轻了,但实际上自己现如今还是站在二开头的年岁。
“快许愿吧。”林川柏推了推还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楚知许道:“再不许愿蜡烛都要灭了。”
楚知许这才反应过来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胸口前,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自己的愿望。
一如往常的愿望,只是在这份愿望中多了一位被祝福的人,她想要宋知渝和她一起迎接这份真诚的祝福。
楚知许睁开眼就见宋知渝笑脸盈盈的问她,“许的什么愿?”
楚知许张嘴刚想说又被宋知渝打断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还是别说了。”
宋知渝原本是想,如果知道楚知许的愿望,说不定还能替她实现。
但转念一想……她也就不想知道了。
“愿望不说出来怎么实现呢?”楚知许抓住宋知渝的手搭在自己是大腿上轻轻抚着,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着说道。
宋知渝忙问道:“那阿楚的愿望是什么?”
不想知道是假的,就是因为想知道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问出口,就是因为她想要,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固执。
“晚点告诉你。”楚知许卖了个关子,她手抵在自己的唇上,又用那只手点了点宋知渝的鼻子。
果不其然,宋知渝没有继续问下去。
“先切蛋糕吧。”楚知许主动拿起一旁的刀叉把蛋糕切成块,然后又一块块的分了出去。
林川柏突然伸出手在楚知许鼻尖上留下一小块奶油,紧接着……又是一块。
前者是活泼开朗的林川柏,但后者就是和林川柏恰好相反的宋知渝,一向温柔得体的她也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和林川柏在一起待久了,宋知渝身上都没有最开始遇见的那种感觉了。
楚知许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知道非同一般。
那是她对宋知渝产生好奇的开始。
这并意味着没了那份感觉之后楚知许就不喜欢宋知渝了,她只会更喜欢宋知渝,并且会一直一直喜欢。
直到她不喜欢那一天为止。
在走到生命尽头之前,谁都不敢说永远这个词,那是和永恒一样的亘古长远。
楚知许不敢说。
宋知渝也不敢。
但和永远相近的词语也不是没有,以后便是其中之一。
在所有的不定性中,以后是被大众熟知的存在,也是恰好能被抓住的存在。
下一分,下一秒,下一个瞬间都可以算作是以后。
轻轻一抓就能把它抓进自己的手心。
楚知许勾唇一笑,那双灵动的眉眼也跟着她的唇弯了弯,紧接着她就向宋知渝靠近。
就在鼻尖对鼻尖的距离时……
她轻轻蹭了蹭宋知渝的鼻子,孩子气一般的说道:“这下你也跟我一样了。”
宋知渝轻笑一声不甘示弱的想要还回去。
就这样,休息室里的众人乱作一团,几个岁数加起来都老大不小,甚至是半只脚踏入中年的大人也像个小孩子一样玩闹起来。
闹做一团的众人最后还是消停了下来,桌上的蛋糕都不是被吃完的,反而是玩完的。
休息室里一片狼藉,河景无奈的扶额,她长叹一口气道:“这休息室可得好好收拾一下了。”
说完河景的视线就在几人里打量,看看谁能接替这个收拾残局的重任。
阿铭心中瞬间敲响警铃,她恍然惊觉似的开口道:“啊……我突然想起来休息时间结束了,我得出去换班来着。”
没等河景说话,阿铭就跟一只兔子一样蹿了出去,那速度快的都要跑出残影似的。
河景白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酒吧除了阿铭就只有她是调酒师,然后就是一个学徒兼服务员,换班纯属就是瞎说。
就算是有其他的调酒师也不是今天来上班,阿铭的借口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不想打扫卫生而已。
她视线又落在坐在沙发上的几人,一不小心就和池唤对上眼。
“拿钱办事,这个好说。”池唤手指蘸了些蛋糕盒上的奶油笑着道:“不过与其花钱找我不如花钱找个保洁阿姨。”
池唤这话说的也没错,她毕竟是个玩音乐的,偶尔赚点外快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但价格谈不拢那也就没得谈了。
河景只是一不小心跟池唤对视了一眼就被戳了一刀,她心痛的捂住胸口道:“你们一个二个这么叛逆都是跟谁学的?”
“我可没叛逆。”池唤舔干净手上的奶油嗤笑一声道:“我一直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