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许回来之前还在担心河景的状态,也庆幸林川柏的帮助她才不用担心河景会做一些什么傻事。
但实际上两个人自己在家玩的快乐极了。
回来就见客厅的茶几上摆满外卖,吃的喝的,甜食炸鸡披萨一大堆。
再看她手上拎着的烤串,似乎就与桌上那些昂贵的包装格格不入。
“阿楚回来了啊。”
“你们这是……中彩票了?”楚知许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格格不入的茶几上,她手指拎着一个空了的纸盒倒吸一口气,“这么多都吃完了?”
“小景姐姐说她吃的完。”林川柏果断把锅推到河景身上。
当然……如果忽略她嘴里还包着一口炸鸡,说话还囫囵吞枣的情况下。
“我想着吃不完不也有你吗?谁知道你还买这么多回来。”河景嘴上虽然说着,但是她还是动手将楚知许买回来的烤串放在空了的纸盒里。
“暴饮暴食可不是个好习惯。”楚知许翻找着桌上的外卖盒,从里面翻出一堆没有吃完的食物。
“这不叫暴饮暴食,这叫享受生活。”河景一头长发随意的用发圈扎了起来,身上穿着楚知许从地摊买的便宜短袖。
穿在河景身上还挺像模像样的。
“是吗?”楚知许拿起一块炸鸡嗅了嗅试探的咬了一口道:“我还以为你从此要一蹶不振了。”
“不然?我可没那么不争气。”河景嘴里咬着一串烤串,从左往右一口咬下竹签上的烤肉道:“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打倒我。”
林川柏不解的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她抓起一串竹签动了动屁股变了个坐姿。
她直觉这两人之间有戏。
不是感情上的那种戏,而是别的,说不定能听见一些平时听不到的秘密。
“吃完去睡觉,今天我和你睡一个房间。”
“嗯?”河景费力的咽下嘴里的食物,她咂巴着嘴道:“为什么你要跟小柏睡一起?”
楚知许懒懒的抬眸看向河景道:“家里就两个房间,不然你去跟小柏睡?”
“也不是不可以。”河景点了点头道:“我就不能跟你睡一起?”
楚知许一个眼神甩过去,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河景能够感受到楚知许想要刀人的眼神。
在楚知许眼里,林川柏还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子,但是河景不一样。
尽管她们之间的关系很单纯,但让她跟河景睡一张床上 确实有点为难她了。
河景被噎了一嘴不再提要跟楚知许睡一起这件事情,她悠闲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凌晨剧场里播放的肥皂剧。
腿上是窝成一团的小橘猫,它仰起头不紧不慢的打了个哈欠又在河景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假寐。
再看河景虽然说脸色看起来没之前好,但比起今天白天的模样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
三人围着一个小方茶几把桌上的吃食解决的七七八八,楚知许首先就撂摊子说要去二楼洗澡。
只剩下林川柏跟河景在楼下忙活着。
林川柏动作很是迅速熟练,让一旁跟着收拾的河景有些惊讶的问出声,“是不是阿楚经常在家里压榨你做童工啊?”
实际上她想说为什么不让楚知许收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从她嘴里莫名其妙的蹦了出来。
也许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没有,只是平时照顾她比较多。时间久了就习惯了。”林川柏把垃圾袋的束口收紧在手上掂了掂道:“再说了,她肯把我留在身边就已经很好了,能多帮她一点是一点。”
“没想到你这小孩还挺懂事。”河景把手中的纸团揉在一起轻笑一声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挺不懂事的。”
十八岁的年纪,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那个年纪的河景在家庭的娇生惯养下养成了骄纵的性格。
不是娇纵是骄纵。
姣好的面容和气质是她骄傲的资本,优沃的家境和她自身的能力是她放纵的底气。
所以在她对家里说自己喜欢女性的时候,毫无疑问早到了家里的反对,那个时候的河景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家里。
但……那只是产生矛盾的引导索。
总而言之,年轻的河景做了很多事情,有对的,有错的,有年少无知犯下的错,也有年长后的追悔莫及。
可人生总归是自我选择,自我接纳,自我尊重的过程。
一直到现在这个年岁,河景才懂。
河景露出的神色让林川柏好奇的想要询问,但她只是咬住下唇忍住想要询问的欲望。
“好了,收拾完该去休息了。”河景眨了眨酸涩的眼深吸一口气,又伸出双臂伸了个懒腰道:“不然明天起来皮肤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林川柏就看见河景一个人往楼上走去。
楚知许的房间她白天就带着河景去过了,所以她脚下没有迟疑,上楼就钻进楚知许的房间关上了门。
从卫生间里洗完澡出来的楚知许看着紧闭的房门,她手悬在半空中犹豫着要不要敲响。
一方面是因为河景的状态确实有些差劲,倒不是说生病一样的差劲,而是……太过反常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