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油腻,我知道自己长的好,不用你说出来,哼!”清枝眉头一蹙,嫌弃地远离谢鹏,继续干活。
谢鹏:……
得,人家姑娘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
谢鹏很是无奈,不再纠结赔偿问题,兢兢业业帮忙打扫。
半个时辰后,卿月拔完最后一根银针,用刀划破赵崇枫的手掌,将金蝉蛊引出来。
赵崇枫好不容易酝酿起的睡意也因为那一刀彻底清醒。
“好了,一会儿我给你拿个草药香包,再拿一瓶调养身体的药丸,香包的气味能麻痹蛊虫,让它陷入沉睡,即便背后之人想驱动蛊虫也没那么容易,你必须随身佩戴。”
卿月慢悠悠收拾东西重新塞入自己的挎包里,继续叮嘱道:“至于药丸,每日三粒,一日三次,其他汤药就停了吧!本月最后一日你辰时过来,若身体情况允许,我便帮你取出那只噬血蛊。”
想把入体一年以上的蛊虫取出来并没有那么容易,而且那蛊虫还是烈性的毒蛊,稍有不慎,中蛊之人就得一命呜呼,找阎王爷报道。
卿月对待蛊术一向很认真,打算做足准备再动手,现在家里草药不足,赵崇枫的身体也不允许,还是再等一等吧!
“好,我已记下,多谢卿姑娘,今日叨扰了。”
赵崇枫的衣服被谢鹏捡起来放一旁去了,这会儿他光着上半身与卿月说话,感觉浑身不自在,又不好意思让卿月避开。
“你先穿衣服吧!秋日寒,别身体没好又染上风寒,耽误事情。”
卿月赤*裸*裸的目光再度扫过赵崇枫的胸膛,明明说的是关心的话,并非什么出格言论,也没动手动脚,却让赵崇枫有种自己被人扒光的感觉,尴尬的脚趾扣地,嘴唇嗫嚅好几次,愣是没办法开口赶人。
他敢肯定,只要他老古板般说一句不合礼数或者让卿月回避的话,卿月即便不回应,心中也定然会吐槽他。
“瞧你那样。”
卿月轻嗤一声,哪里会看不出赵崇枫的想法?
她将目光重新移到赵崇枫的脸上,凤眼流转间生出两分逗人的心思,揶揄他道:“你在犹豫什么,还不起来穿衣服吗?那我就不客气多看几眼了。”
话音刚落,她的眼睛立马被人捂住,耳边就只剩下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音。
赵崇枫刚及冠,还没娶妻,身边干干净净,连一个通房侍妾都没有,这会儿很是羞恼,但自己有求于人,实在拿卿月没办法。
他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很快压制住内心及身体的异样反应,迅速穿好衣服,等谢鹏替他上完药,拿了东西一本正经同卿月三人道谢。
若非他出门时险些被门坎绊倒,卿月他们还真以为他如表面那样淡定。
“外头不是传贵族子弟十五六岁就有通房了吗?这个王爷看起来不止十五六岁了,怎么还那么容易害羞啊?”
清枝看着消失的背影,忍不住碎碎念。
“谁知道呢!我看就是假正经,哼!”
颜朗现在很不爽,主动牵住卿月的手,死活不松开。
他可没忘记上一任圣女是如何被秦王勾走,连家都不要了,方才卿月看赵崇枫的眼神不寻常,让他察觉到了危机。
“月儿。”
“嗯?”
“你还记得出山前答应我的事吗?”
颜朗心中很不安,问话时小心翼翼,生怕卿月生气嫌他小心眼,但是不得到肯定回答,他就没法消除患得患失的情绪。
脑子里胡思乱想,内心反复拉扯,只会让他陷入牛角尖里,不断折磨自己,如此还不如有话直说。
他们是青梅竹马,十几年都没分开过,情分不是旁人能比的。
少年人的感情纯粹而热烈,他不懂伪装自己,但是总能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只要费心稍微哄一哄,给点甜头,就能嗞着一口大白牙傻乐一整天。
“我当然记得了,怎么,你自己忘记了?”
卿月微微仰头,似笑非笑地盯着颜朗看,直看的他面红耳赤,内心由不安转为心虚,着急忙慌否认道:“我……我当然记得,我怎么可能忘记,这辈子都不会忘,你也不准忘,答应好的事情也不准反悔。”
在颜朗的碎碎念中,两人视线相触,不约而同笑起来。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因为你的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让我的心甜上一整天了。
清枝看他们站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不挪脚,又听他们说答应什么事,云里雾里的,还以为他们瞒着自己有新活动,当下就急了,问道:“咦,什么事啊?你俩瞒着我干什么去了?说话呀!你们不能丢下我,我也要去。”
“没什么事,就是出山前答应给阿朗一只蛊虫,还没给他,找我要呢!”
卿月面色淡定,一本正经地忽悠清枝,颜朗在旁没附和也没否认,这事也就过去了。
“就这你们还搞的神神秘秘,打什么哑谜,哎呦,我累了,我们先回房休息吧!”
“好。”
三人先后回了自己的屋子,关门前,卿月听见了颜朗得意口吻下的嘀咕。
“哼,我就说月儿不可能看上那个白斩鸡,身材都没有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