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邯听着光脑里面的喘息声,实在是受不了了,把光脑猛地砸在墙面上。
一声脆响,光脑直接分崩离析,“啪”地掉在地上。
贺文邯情绪激动,把光脑砸了完全不能解恨,又一把把那一排的嘟嘟兽全都扫在地上。
“混蛋!混蛋!”他受了刺激,一拳一拳地砸在桌上。
桌子是坚硬的木桌,贺文邯的手砸在上面,很快就出了血。
直到右手的血溅到自己的脸上,雄虫癫狂的神色才逐渐清醒过来。
“陈诚,你厉害。”贺文邯按着桌子,喃喃道,又笑出了声。
他右脸白色的药贴带着血,睫毛上还挂着血珠,显得分外狰狞。
雄虫转身,看了看熟悉的房间,又看了看那张白色的床,先是笑,笑着笑着终于是撑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
陈诚回家的时候,发现贺文邯并不在家。
房间里面一片凌乱,地上撒着嘟嘟兽,桌上瘪了一块,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
雌虫皱眉,心里突了一下,很快就找到贺文邯新买的那只嘟嘟兽,从里面拆出一个监视器。
陈诚捏碎这个监视器,满脸寒霜。
他想给贺文邯发个讯息,抬眼却看到墙角的光脑的残骸。
“你好,我是11楼的住户,对对,117的,想要查一下楼道里的监控,嗯对今天的监控,好,我马上下来。”
陈诚一边说,一边推开门往下走。
监控室内。
保安虫道:“这是11楼117外的监控,一天的都在这。”
陈诚舔了舔唇,抑制住自己焦躁的心,仔仔细细地查找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陈诚依旧没有看到有虫出门,他眉头拧了起来,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就往楼上跑。
保安虫追过去想喊住他,却发现雌虫已经没了身影。
陈诚跑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有智能梯,赶紧换道,到了家门口,一刻也不敢耽误,就往里走。
客房的门是关着,陈诚推了推,没推开。
贺文邯听到动静,伸手拿了把水果刀,“嘶”地一下就割开了右手的手腕。
鲜血一点点地往下流,沾红了床单,又滴在地板上。
贺文邯慢慢感觉脑袋有点发晕,他反手按住了一旁的雄虫报警按钮,眼睛慢慢闭上。
“雄主,开门。”陈诚一边敲门一边喊,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有点急了,“贺文邯,你先把门开了,行吗?”
里面静悄悄的,似乎一个虫也没有。
陈诚等不住了,一脚就把门踹开,闯了进去。
屋内有点昏暗,贺文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惨白。
陈诚一把抱起他,拍了拍雄虫的脸。
毫无反应,他就像死了一样,身上还带着冰凉。
陈诚摸到了黏糊糊的液体,他抬手,发现手上衣袖上都是血。
雌虫的冷汗都出来了,他抱起雄虫,就要往外走,却和穿着警服拿着枪的警察虫对上了面。
雄虫权益保护局的虫也在,见到滴在地上的血瞬间虫容失色,吓得要死。
“给我把他抓起来!”矮小的雄虫愤怒地尖叫。
陈诚还没说话,保护局的随行医生就指挥虫把贺文邯抱到担架上,他开始帮雄虫紧急止血。
雌虫猜到了什么,深深地看了正在昏迷的贺文邯一眼,便不再反抗,任由雄虫权益局的虫将自己带走了。
陈诚被带入了一个很古旧的监狱,往里面走了很久,才走到牢房。
“进去!”带枪的守卫粗暴地把陈诚推了进去,又把门关上。
牢房是封闭式的,陈诚只能从一个很小的窗口往外看,又和对面窗口的雌虫对上了眼。
对面窗口的雌虫头发凌乱,脸上带着鞭痕,眼神麻木。
陈诚浑身一颤,在这寂静的牢房内打了个寒噤。
当天晚上,陈诚就被拖了出去,绑在了行刑室。
来审他的雄虫有一定年纪了,面上看着很温和,嘴里下命令的时候却丝毫不心软。
他先是被抽了一百鞭,鞭子上撒了止凝剂,没多久陈诚的军装就破破烂烂,又被血染湿。
“你有没有伤害你的雄主?”审讯的雄虫慢悠悠开口。
陈诚咳了一口血,摇头说没有。
“上脚夹。”审讯的雄虫笑了笑。
很快就有虫把陈诚的绳索打开,把他按在地上,陈诚脸贴上沾着血贴在冰冷的地面,闭着眼保持沉默。
随着行刑雌虫的用力,陈诚的脚踝像是被车压过一样,传来一股钻心的痛。
他手指扣着地,嘴唇紧紧咬着,就是不出声。
审讯雄虫看了眼陈诚,“给我加重力。”
行刑虫不忍心地看了陈诚一眼,但却不敢不执行命令,蓄力往下压。
“啊!”陈诚惨叫,身子不停地抖着,瞪着眼不停地出冷汗。
审讯虫笑了笑,走到陈诚旁边,一边辗着陈诚的手指,一边问:“你有没有伤害你雄主?”
“我……我没有!”陈诚脸色扭曲,痛到已经开始发晕。
“给他打清醒剂,别让他昏过去。”审讯雄虫踢了陈诚一脚,对一旁的虫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