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统领,传令下去,全城严加防守,在各个城门口再加派人手,对出入城者严加排查。”
“是,将军!”
江流就要往出走,又听永修权喊他。
“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出城,全城张贴告示,一来提醒百姓提防,二来有人知道他们踪迹的可直接来军营上报。”
“是!”
铁衣狼一行十二人,被抓了一人,剩余十一人,他们没想到永修权的反应如此迅速,现在全城戒严,想要逃出去,恐怕不容易。为首的人写了一封书信系在信鸽身上,他们需要知道永璟琰下一步的指示。
霍乱发生的时候,南越的大部队已经乘船走水路,沿着大川河行了一半路程了,水上作战是东夷将士的弱项,却恰好是南越士兵的强项。
永修权早已在北泽派兵防守,战乱以来,这支驻扎在此的军队已经被敌军不断偷袭搞的疲惫不堪,在这他们不熟悉水上作战,第一次的贸然出兵死伤无数,驻军将领书信告知永修权要派兵支援。
但是现下城内的士兵能够站起来上战场的只有一半人,永修权回信说要缓半个月。
谁知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南越的主要作战队伍就抵达了北泽,两日时间,就将北泽攻陷。
北泽被攻陷的时候,宋序正带着永修权去了郊外一处水源地,水源地的下面发现了上百头牲畜尸体。
全都腐烂发臭,只是因为天气寒冷,这股恶臭没有快速挥散开来。
永修权命人直接将这些尸体烧了,浓浓烟火,腐烂腥臭。在跟前处理的士兵纷纷恶心的直呕吐。
从郊外回来,就听到北泽失守的事情,永修权有一丝的慌乱,城内城外两面夹击。
当天晚上,就将裴翊喊来,重新调整了作战计划,北泽的将士来报,说这次到的应该是南越的主力队伍,这说明,北泽距离东夷都城只有八十公里不到,走的快的话不到三天就会到达城门下。
看来永璟琰就是要给东夷的心头插一颗钉子。
“永璟琰既然能找人混入我们东夷,那我们何不效仿他。”
“你对火铳兵和爆破兵更加熟悉,这一趟,我将赵荀和芥淮浅交给你,另外再给你十几名水性好的将士,总共二十人,潜入北泽,务必要将敌方的武器和粮草给清扫干净。”
“是!”裴翊一脸的兴奋,这场仗打的太憋屈了,好不容易永修权有了动作,裴翊强忍着心头的激动心情。
“万事小心,赵荀办事稳重,芥淮浅武功高强,我将他俩交给你,你也务必将人给我安全带回来。”永修权嘱咐道。
北泽的胜利,让南越的士兵士气高涨,他们站在北泽城楼上,目光贪婪的看着远处的星星点点亮光,幻想着不久之后,他们将要占领这个国家的都城。
黑暗中,一群黑衣人顺着水面浮出,沿着小道潜行至北泽,队伍在赵荀和裴翊的周密计划下,没有贸然进城,而是先驻扎在了北泽城外的越家村,距离北泽城不到十公里。
“明日我先带两人去探探,看看他们他们的兵器和粮草都在哪里放着,你们先去查查这附近的地形,看看我们到时候怎么进城。”
几人商量完毕,第二日,赵荀便带着两人扮成老百姓逃亡的样子,混进了城内,北泽的胜利,既鼓舞了南越士兵的士气,同时也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毕竟他们都到东夷的腹中要地了,东夷还是迟迟没有动静。
所以赵荀他们混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预想的那般艰险,几人一进城,就兵分两路,分别查探起粮草和兵器的地方。
只是在城内一连找了两日,却半点兵器和粮草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赵荀不禁有些疑惑,这么多的士兵,每日都要吃饭,兵器暂且不论,放粮草的地方肯定是放不远的。
赵荀决定潜入敌方军营去,跟着将士去看看他们做饭都去哪里取粮食。
可能本身就是带兵打仗的,混进敌军军营里,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赵荀白天跟着他们一起操练,想不到这南越士兵这么勤奋,日日都要进行体能和格斗的比拼,获胜者可以获得美食一顿,这对在外打仗的将士来说是是个十足的诱惑,毕竟人只有吃饱了吃好了才有力气才有脑子,在打仗的时候才能用脑子思考,而不是用蛮力。
想到这里,赵荀不由得重新打量起周围和他一起训练的将士。
夜间的时候,他会偷摸的溜进后厨,可是去了几次,之前拿来的粮食一直还有,一直不见去取粮食。
这一日,刚好和他平时一起训练的人获胜了,赵荀同他一起去后厨去领取获胜的奖赏,赵荀瞅了一眼角落里平时堆放粮食的地方,竟然空了,他的心里一阵激动,表面上看着还是一脸的憨厚,对着同他一起的人露出一抹憨憨的笑容,那人大气的分给他一支鸡腿,赵荀心里美滋滋的,看来自己这个狗腿小弟当的不错。
第二日,赵荀便借口自己闹肚子,没有去训练,果然傍晚的时候,一辆马车走出了城,赵荀跟着这辆马车,没想到走着走着,前面的马车竟然进了越家村,赵荀真是要被这个事情气笑了。自己整日在城里寻找,没想到人家的粮食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
越家村有一处村里共用的地窖,平日里用来储存渔民出海捕获的鱼类。水产品放不了多久,而北泽人无论是生活还是买卖主要就靠这些早上出海捕获的水产为生,所以村民建了这个地窖。没想到南越竟然想到了用这个地方储存粮食,不容易被发现也可以粮食存放的更久一些,可谓一举两得。
最终,这些粮食没有被烧了,而是被他们连夜用船转移到了东夷城永修权的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