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没想到沈宁音一个刚入侯府不久的女人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训诫她。
这原本是她自己想好的剧本!
周婉想发作,却见秦耀阳在一旁哄着沈宁音道:“你莫动气,这么多人看着呢。”
周婉一口气哽在胸臆,她攥紧拳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来人,把姑娘们送回院子里头,接着学规矩。”沈宁音又特特道:“尤其是沈含鸢,多罚两遍女戒。”沈宁音一声吩咐。意料之中听见了沈含鸢的怒吼,沈含鸢大声道:“凭什么?你地位高,便可以仗势欺人了?沈玉珠偷了东西你不罚她,你罚我做什么?!”
沈含鸢奋力挣扎着,大声朝着周婉求救。
在她看来,周婉才是救命稻草。
周婉也确实没叫她失望,为了找回脸面,周婉吩咐人拦住了春渠与兰香。
那些个周家来的丫鬟婆子都是生面孔,来的时候沈宁音就命人多留意过,如今一看,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推搡间,兰香竟哎哟一声给推倒在地,春渠眼瞳一沉,正要动手,却感觉眼前一花,沈宁音已经三步并作两部握住那婆子的手往前用力推去。
周婉看得眼眸瞠大,婆子丫鬟们再得用、猝不及防之下也吃亏,而且第一时间也不敢真伤了沈宁音这个侯府主母。
“二弟妹,你这般粗鄙作为,就不怕被告到祖母那儿去?!”周婉冷着脸,手指攥得发颤。她这次出头原是想迎合秦耀阳如今的喜好,在他那扳回一城,可惜事与愿违,她学着沈宁音的行事作风,男人非但无动于衷,甚至没敢多看自己一眼。
周婉委屈又失落的目光朝秦耀阳看过去时,男人一瞬不瞬地望向沈宁音。
“偏袒又如何?”沈宁音轻笑,语调不卑不亢:“祖母说过,人有亲疏远近,此事古难全。”
等闵家的人都送回去后,沈宁音方淡声道:“一碗水端平,这等事,妾身从来没打算做。而且,那珍珠步摇……”沈宁音目光落在沈含鸢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