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阿姨也在战场上不见了。
有人说克里兹的身上挂满了遗物,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习枫张了张嘴,最后只轻叹一声,再没说让克里兹剪头发的话。
于是他们结伴看了场电影,散场后各回各家。
今天梅清平和时云加班了,还没回来。
赛提斯已经完全熟悉了在定中府的生活,他给自己开了瓶汽水,又给克里兹拿了一瓶,“接下来几天你有什么打算?我新加了一个滑板俱乐部,没事一起?”
“不用,我大学是滑板社的。”克里兹接过他递来的饮料道了声谢谢,“不过真没想到你居然现在才对这个感兴趣。朋友,你大学时到底怎么过的?”
“我们四个一起打游戏,下馆子,更多的时候在卷硕士推免。”
克里兹:......
差点忘了,能年纪轻轻干到这种地位,怎么可能不是个卷王。
“你在哪个大学?”他问。
“海尔康奈。”提起自己的母校,赛提斯显然是骄傲的,“三所顶级学府之一。”
“看得出来很顶级,也看得出来你们不怎么教授人文类课程。”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开设的社会学课程不少。”
“教授?”克里兹显然很诧异,他上下打量赛提斯,“朋友,你是人文类课程都翘课了吗?不然怎么情商低到能把自己送进监狱还需要我捞?”
赛提斯:......
一次惨烈的翻车成了死对头终生的笑料。
但讲真,克里兹已经很少再用这种毒舌的话呛他了,乍一听还有点亲切。
......
他是不是疯了?
“那你应该也没少翘课。”赛提斯没好气道,
“都说‘谦谦君子’,但赤色人身上该有的品德修养在你这儿我是一点没见到。”
“朋友,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一天,一个人把钥匙丢了,他去找开锁的配。但是呢,开锁的有点忙,他就在旁边一直看着。等客人都走了,他还是不上前去问。终于,开锁的忍不住了,问道——”
“什么?”可怜赛提斯书读的还是不够多,也不知道赤色有个成语叫博大精深。
“你配吗?”
克里兹嘁了一声,“朋友,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咱们两个之间这脆弱的‘友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