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几天你都没吃饭,饿了吧,我让小六去做饭。”面对温柔又体贴的一点红,千重的委屈与眼泪忍不住就要涌出来,她连忙找借口起身出去平复情绪。
睡的时间太长了,有些僵硬,一点红捂着胸口想一点一点的把身体挪起来,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倏然响起:“别乱动,你刚刚吃了‘春泥’,余毒未清,小心一辈子变成活死人。”
一点红看刘川就气:“刘阳呢?你为什么回来救我?难道是你指使的?”
刘川阴险的笑了:“原来堂堂中原一点红也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再不济,也不会加害自己的手足,你说的?表弟。”
一点红放下戒备:“你想要什么?我有的都会给你?”
何其狂妄,刘川仰头大笑:“我是燕王次子,你只是个江湖浪子,你有的什么我没有?你能给我什么!对了,你还有千重,不如把她给我好了。”
一点红眼神变得锋利,像护食的鹰隼:“其他的都可以,唯有千重不行。”
“千重?”这两字一字一字的从刘川牙缝里挤出来,对一点红痛恨之极又带着些许不易察觉到炫耀:“她是你的吗?围在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朱青也,许南汝,殷白梅,哪个能有好下场?你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了,你还想让千重跟着你,让她白白送命。”
“千重跟在我身边,只要我活一日,便会护她一日,总好过被送去做歌姬,每日连活着都战战兢兢。”
被提起伤心事,刘川恼羞成怒的一拳打在一点红胸口:“是我救了她,若不是我她早就沦落了,让她为我做些事不应当吗?若不是我传信于你,若不是她那张像极了的殷白梅的脸,你会带着她吗?”
胸口剧痛,一点红狼狈又虚弱的趴在床上,说不出话来,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刘川,眼里的怒火恨不得扒了刘川的皮。
激怒了一点红,刘川说的更起劲了:“妻与子俱亡,不到半年,你就找了替代品,你对殷白梅的海誓山盟还记得吗?你看到千重那张脸,握着千重那双手的时候,想起的是殷白梅还是千重?这些事情千重知道吗?”
“白梅是白梅,千重是千重,我从来没有把千重当做白梅,我以礼待她,从没有强迫她,她自愿留在我身边,何错之有?倒是你,强迫她去拿账册,逼得她不惜以死脱身的时候,你在乎过她性命吗?你从小不过是因为想抢我东西罢了,殷白梅是,千重也是。你不懂尊重,眼里只有争强,你这样的小人,就算没有我,她们也不会喜欢你。”
不等气喘吁吁的一点红说完,刘川又动起手来,门口停留已久的衣角晃动,千重飞快的跑进来扒拉开刘川,把一点红护在身后:“你凭什么打他!滚出去!”
刘川武功高强,一时不查手被千重抓破,不停的往外渗着血珠,他阴狠看着千重,千重咬牙和刘川对视。
一点红握住千重的手:“我没事,不用担心,刘公子刚刚在帮我疏通筋络。”
“那你痛不痛?”千重关切的问道,想帮一点红查看伤口,却发现手抖的像筛子。
一点红看着千重发红的眼眶,叹了一口气,“我没事,这几天辛苦你了,让小六照顾我就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千重坚持道:“没事,我不累!”
一点红开起玩笑:“落花解毒需要两个月,你这第一天就快累倒了,不休息好,以后谁来照顾我?”
千重点点头,又说了些安慰的话,才依依不舍的出门。
屋外左边走廊,刘川靠在房檐下,千重看到刘川就抬脚往右边房间走,刘川没事人似的跟了上去,推开千重关到一半门走了进去,四处打量着:“好歹你以前也是个官家小姐,这种地方你都住得下去,昨天我看你身上起了疹子,不是染了什么病吧!”
千重冷着脸掩了掩衣服:“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该来的?”
刘川突然拉进与千重的距离,语气似哄似诱:“怕什么?他连床都起不来。”
千重偏着脸避开了刘川的手,有些慌张的后退:“刘公子,我们之间只是一个交易,你要的的我已经给你了,请你注意分寸。”
“交易?”刘川细细的品味着这个词,怒极反笑:“好啊,那我就跟你谈谈交易,今天你弄伤我了,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