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蕊,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啊?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陈蕊抱住杨勖,轻轻的吻上去:“再等等,勖儿,再等等,闭上眼睛好不好……”
杨勖闭上眼睛,轻轻的拢着陈蕊,轻柔的吻游离在身上。
桌上烛台不知不觉已泪两行,陈蕊轻轻的叹息着,似喜似泣。
陈会回府直奔主院,屋内烛光亮如白昼,气派的漆金雕花烛台支架有一人之高,上有婴儿手臂粗的蜡烛数十只,安置在屋内各处。
烛光下,卸了钗环的陈夫人在缝绣衣服,一针一线,极为精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有丫鬟为陈会脱掉外袍,端来热水,陈会有些晦气挥挥袖子:“出大事了,战马被人劫了!杨展那浑人把我好一顿教训!这些年我陈家为他也是尽心出力,还把妹妹都嫁给了他!他倒好!一点的不念旧情!一个郡王而已,装什么亲王!幸亏他谋反没成,成了我看跟着他的早晚得兔死狗烹!”
夫人眼神一顿,绣花针分毫不差的落在花蕊处:“战马之事可知是谁动的手?”
陈会一脸坦然:“这么大批的战马,要劫要运都得花费大量人手,不是朝廷劫的就是哪个准备造反的爷干得!谋算了这么多年,杨展竟然临门一脚被人踹下来了,咱这么多年的真金白银的真金白银都打水漂了!我也算看清了,杨展根本当皇上的命,就算当了咱也落不了好,可惜了,这贼船上了下不去!”
夫人贤良淑德,一点也不关心这事,绣花绣的专心致志:“谋反是夷九族的事,我们就算能下,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只能希望杨展能撑的久些。”
陈会有些愧疚:“委屈夫人了!”
夫人听罢放下绣品,眼里闪过泪光:“胡说些什么,夫君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从嫁给夫君那天,我从未后悔过,就算是死,我也愿追随,只是可怜了南图和南枝,他们还是孩子,就要跟着我们走这条路。”
陈会握住夫人的手,眼里闪过狠辣,抬起眼又变得坚定无比:“夫人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
千重很狡猾,也很聪明,咬死了说辞不变。燕王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发现了异常,转而怀疑上了千重。不过一日时间,千重就从座上宾变成了犯罪嫌疑人,被软禁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动刑,千重猜他们在等,等刘川清醒。
认清这个事实后千重更加焦躁了,她不敢完全相信公主,也不敢妄图奢望刘川原谅她,心理的压力要让她崩盘。
杨花端着盘子进来,门口还有监视的侍卫,千重却顾不得,着急的询问刘川的情况。
“小姐不要担心,我问过马侍卫,公子没事,只要清醒就能还小姐清白。”杨花细细的安抚,舀了一碗汤递给千重:“这大梁心怀不轨的想谋害公子的小人多了去了,小姐可千万不要因为他们气坏了身子,咱身正不怕影子斜。公主知道此事后还派人来送了这碗参汤,小姐可要好好吃饭,要是饿瘦了别说公主,就是公子也会怪我照顾不周的。”
杨花这话说的气呼呼的,白眼还不停的往门口侍卫身上瞟,侍卫眼神躲避,不敢直视杨花。
杨花不能多留,匆匆走人,千重心里却有了底。
喝着参汤,千重心里盘算着东西:刘川快要醒了,她该怎么继续糊弄刘川留在别院。
果真不到半日,千重就被人迎到主屋。
侍卫的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
刘川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疲惫的屏退了左右:“可解气了!”
千重头铁一如既往:“并未!”
麻药效果不咋地,刘川虚的不得了:“那你可知,是我救的你!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会变成阶下囚。”
“公子让我一无所有,我还公子切肤之痛,”千重袖里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公子想留下我,总要还我个公平吧?若是公子说话不算数,侍卫就门外,千重一介弱女子,没得几天好日子,要是临死能卖公子一个开心,也算是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