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律师也疑惑：“刚才那三位小姐一进门就害怕起来，万小姐是最平静的一个，这...刚才她还自己在里面放音乐听呢。”

方嘉飞：“什么音乐？”

律师：“好像是刘光北的新歌。”

方嘉飞眼神向上的时候，眼窝会压出三道眼皮，看上去更凶，配着他现在的形象，简直像是刚从地狱里带着仇恨走出来的男人。

万景茹咽了一口喉咙，默默转回身，背对着他，完了啊，自己想的简单了，今天只怕不好走啊！那几位姑娘都跟他有些近日交情，她却跟他早因为丽妍而断绝往来了，这可就尴尬了...万景茹在鞋子里不禁缩了缩脚趾，不断跺着椅子下的地板。

方嘉飞看见了，诡异地笑了笑：“让她再受点罪也好，最后一个收拾她！”

万景茹再回头时，他已经到后面的会议室去了。这才打开手机，搜索起他的关键字，这两年蜻蜓内部的工作压力很大，她并没时间和心情去好好关注他的消息。这下好了，到用时方恨少，她差点想请蜻蜓的舆情团队立刻变出一份方嘉飞的材料来才好！

哦，他好像已经在接手方氏珠宝的生意了，网络上有些他作为代表出席珠宝活动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看起来比今天也好不到哪里去嘛。只是和旁边一群大腹便便的合影者比起来，他还算能看…

嗯，这张不行，方嘉飞这个人，不笑时还有点身价的样子，一笑就完蛋，像个轻浮的浪荡子。

看来是事业催折了他方嘉飞么？可方氏珠宝一直发展得很不错呀！

万景茹脑筋一转，又开始搜索方氏珠宝集团的其他业务情况，这一搜才知，方氏已经烂尾了好几处度假村项目，又低价抛售了好几处高档写字楼和地产，很明显是资金出了问题。

难怪他会与陈祖玲订婚，陈氏地产最早属于国有，后来国有制改革，才逐渐演变成现在的陈氏地产，但背后始终保留着盘根错节的政商关系。方氏需要资金，陈氏背后的关系就是最好的助力。

唉，丽妍啊丽妍，以为你是为爱发癫，却是早看明白了情况，想最后捞上一笔？万景茹简直有些佩服丽妍了，爱男人的时候要死要活，不爱男人的时候又精又透！

田恬是第一个走出去的，她手里捏着一份协议，哭得让人动容。

丽妍是第二个，也拿着一份协议，脸上却带着笑，经过景茹时，隔着玻璃，朝景茹飞了个吻，呃…景茹有种助纣为虐了的感觉。

第三个是靓徐，丧头耷脑地，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经过时，忽然将协议贴上玻璃，给景茹瞧，封皮上面赫然四个大字【分手协议】，还欲再翻内页给景茹瞧，被律师拉走送了出去。

景茹开门要追，她留下来就为了接靓徐一起走啊，这些人搞什么！

律师却把她拦开，劝道：“我们会将徐小姐安全送回蜻蜓公司的，请万经纪不必担心。”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我现在就要走！我可以告你们侵犯人身自由！”万景茹眼睁睁看着靓徐已经被塞进了客梯。

“该我们谈谈了！”一个男人的手抓住了万景茹的左肩，直接而且强硬。

万景茹不想转身，自顾说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该知道，我是因为丽妍和靓徐才来的，靓徐走了，我也该走了！”

“你和靓徐只能走一个。”大约是和三个女人说了大半天的话，他声音有些低哑，不像她，声嘶力竭的，透着心虚似的。

对啊，她心虚什么呢？终于转过身：“嘉飞，我今天，真的就是个凑数的…你也知道丽妍她，唉，你虱子多了不愁再多我一个吧…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要，呵呵，咱俩一清二白的，是不是？就这么说定了啊，再见，再见…”

方嘉飞的手还在捏着她的肩头，仍然低哑的：“来都来了，你也签一个协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