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令人不爽。
——
终极一班内,汪大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围的其他人都在围着受伤的花灵龙和那个谁,而他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轻一点轻一点,千万不要让我的脸留下疤痕哦。”这时花灵龙的声音传来,一边的小不点帮着花灵龙上药,花灵龙手上拿着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的淤青,脸皱成一团。
好了你动什么动啊。”另一边,断肠人也摁住往后退的那个谁:“今天你们艾校医不在,所以我才来帮你擦药的,你忍耐一下好不好,过来。”
从广播室回到教室一直沉默着的雷婷忽然开口,她看向花灵龙和那个谁:“所以你们晚上跟汪大东分开之后,就被学生会长抓走了?”
“我是没有看到抓我的人是什么样子啦。可是我醒来后口袋里多了这张纸条。”那个谁从口袋里掏出纸条递给雷婷。
汪大东抬眸。
雷婷接过纸条拆开,一字一句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不许协助霸凌者的朋友。”
很明显,这是来自学生会长的警告。
“可是昨天时葵也有帮忙吧。”爱恨忽然开口道:“为什么时葵没有被学生会长盯上啊?”
嗔痴接话:“而且刚才的学生会长的问题也只有时葵答上了。”
他们这么一说,其他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么说起来...时葵刚刚不是还跟着我们在广播室救人吗?她人呢?”
另一边,天台的风猎猎作响,女孩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她踏上天台的边沿,直视着脚下的万丈高楼,她的面色依旧平静,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万丈深渊而是最普通的一条道路。
想要见到不存在的学生会会长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顶楼跳下去。
她闭上眼睛往前倾,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坠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拉住了时葵,硬生生地把她拽回了安全地带。
“时葵同学,你现在在做什么呀,这样是很危险的哦。”来人的声音如同往常一般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时葵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人,眼中似乎没有丝毫的意外:“我是应该叫你裘球...”
“还是应该称呼你为不存在的学生会会长?”
“时葵同学,你怎么突然学会像人家一样乱说话了,这样不行哦~”裘球摆摆手,看起来似乎还是那个终极一班里无害的吉祥物。
时葵懒得和她废话,她抓住了裘球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裘球下意识地想反抗却发现自己完全被时葵压制住。
她的手被这样被拉了出来,而指尖带着的赫然是属于学生会会长的戒指。
“如果你不是学生会长,那这是什么?”
眼见身份败露,裘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周身的气场陡然一变:“没想到在我毕业之前还会有身份被揭穿的一天。”
“从我进入芭乐高中的那一天,我就一直在观察你。那个人说的没错,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那个人?”时葵蹙眉。
裘球似乎并不想过多提及所谓的那个人,她转移话题:“你不惜跳楼来见我,就是来问我这个?”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是为了汪大东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吗?”裘球眨了眨眼:“很简单啊,因为我讨厌霸凌者,也讨厌对霸凌视而不见的——旁.观.者。”
【“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
裘球的话和那天那个戴着阿瑞斯之手的黑衣人的话重合在一起。
时葵微不可察的一顿。
裘球看着她,明明嘴角还带着笑,语气却一点点冷了下来:“汪大东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却坚持相信他的朋友没有打人,这不是相信而是盲目。他不愿意相信霸凌,这就代表他对霸凌视而不见,这比真正的霸凌还要可恶。”
“所以,我必须要对汪大东做出处分。
时葵面无表情的看向裘球:“那花灵龙和那个谁呢?”
裘球脸上的表情一僵,但在下一秒又迅速调整表情恢复成那个冷酷的学生会长:“他们选择帮助汪大东,就等同于和汪大东站在同一立场,一样都是忽视霸凌的旁观者。”
“包括你,也是一样。”
“是么?”时葵轻轻地掀起眼皮,漠然地看向裘球。
“所以,你想要处分我?”
时葵的话音刚落,天台喧嚣的风在此刻似乎忽然停住,裘球倏然感觉到了一种极其强大的威压,她的身体在瞬息间仿佛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摁住了,完全无法动弹。
空气在此时仿佛也变的稀薄,一种缺氧感涌上裘球的感官。正当她快要感到无法呼吸的那一瞬。周边的压力骤然一松,裘球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出了浑身的冷汗。
这是什么...?
裘球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时葵:“你...”
时葵的眼中似乎一闪而过一抹金色的流光,但脸色又变得比平时更加的苍白了一点。
“你太弱了。”她的语气不带一丝嘲讽,仿佛是在平静的陈述事实。
裘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你……”
时葵往前走,擦过了裘球的肩膀,只留下了一句话。
“况且,我无所谓你要处分谁,但我不会让你再动汪大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