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周围安静的仿佛时间停滞了一样，那些变异植物都被那高分贝的声音给震住了。

在张雅那羞愤难言地目光下，王楚楚才意识到她搞错了，她连忙赔不是，又是讨好又是撒娇，百般手段都用上了，张雅才缓和了冷冽的神色。

张雅气不过，对着王楚楚头顶上刚长出来的粉嫩嫩藤芽就一顿蹂躏，直揉得王楚楚全身瘫软，她怕藤身上的倒刺伤到张雅，就收了起来，呜呜咽咽地缩成一团。

那压抑申口今的声音像只挠人的勾子，勾得人脸红心跳，又浮想联翩。

张雅修长的手指像被烫到了般，飞快地收了回来，她美眸微暗，摩挲着指腹，眼底似划过一抹隐忍。

王楚楚以为张雅揉累了，她又贴过去蹭了蹭张雅的手背，哄人意味十足。

下一刻张雅似触电般猛地攥紧衣角，白皙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她垂下眼帘，阴影遮住了那份克制的谷欠望。

她寻思着要尽快给王楚楚换回身体了，再这样下去她都觉得她要成为变态的代名词了。

王楚楚蹭了个空气，她不知道张雅怎么了，一时有些茫然。

杵在旁边的小魔鬼藤双眼瞪得溜圆，瞧见王楚楚这样狗里狗气的动作，它有些呆若木鸡。

小魔鬼藤记得动画片里貌似有个情侣调情的桥段，它把脑补的情节代入王楚楚后又开始想歪了。

不止小魔鬼藤，那些变异植物也不知害羞是何物，它们没看过动画片，一个个好奇的围观着王楚楚跟张雅的极限拉扯。

过了一会，张雅才平复了心里的悸动，她微微启唇：“楚楚，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王楚楚愣了下，张雅怎么突然问这个，但她仍小心斟酌着回答：〔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有多好？”张雅对这官方的答案很不满意。

王楚楚词穷了，回想着同事对她的评价：〔漂亮大方，气质优雅……〕

张雅冷嗤一声：“我要听的是你的实话，而不是别人的。”

张雅的眼眸如冰剑，直插王楚楚的内心，令其无所遁形。

王楚楚似浇了个透心凉，几乎不敢迎接张雅冻人的视线，她恍惚中回忆起她们第一次见面。

那天张雅穿一身剪裁合体的宝蓝色职业套装，踩着一双白色系的高跟鞋进入面试的办公室里，她精致的容颜，微卷的长发，着实令人惊艳。

当时的王楚楚第一轮面试失败已经沮丧到了极点，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在意。

她站起身整理了下带来的证书准备离开，却被张雅叫住了。

“王楚楚，我能问你些问题吗？”只见她手里拿着王楚楚的简历问道。

王楚楚疑惑的看向HR，面试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HR赶忙介绍说这是公司的负责人张总，王楚楚见此才点了点头。

张雅提的都是一些专业性问题，王楚楚一一对答如流。

张雅很满意王楚楚的表现，问HR为什么不录取，这岗位招聘很久了。

HR把录取大龄未育女性的弊端分析给张雅听，谁知张雅听到一半就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

“你所说的增加公司用工成本，我也是大龄未育女性，你也觉得我增加了公司的负担？”张雅言辞犀利，切中要害。

HR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谁敢说老板的不是，除非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等王楚楚办完入职手续，她还没从这喜从天降的幸运中回过神来，是张雅把她从灰暗的人生泥沼中拉了出来。

那时的张雅是掌握公司生杀大权的老板，而王楚楚她则是平凡的求职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富与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当时已经没钱了，交不起房租吃不起饭，再找不到工作就要露宿街头，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老板……〕王楚楚为这段回忆做了总结。

张雅怔怔地听着王楚楚叙说她的生存经历，为什么王楚楚能把穷困潦倒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正如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此刻的心酸涩的无以复加，疼得她喘不过气来，想开口安慰对方，却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老板，对……对不起……〕王楚楚有些无措地捏着藤叶，她没料到只是说一些肺腑之言，张雅就眼眸泛红，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我出现的太晚了。”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把她当作救世主般敬仰，她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就被对方铭记在心这么久。

她又想起了她没有异能的那段黑暗日子，当她失去一切加持的光环后，没有可依赖的身份地位，她发现她也是一只无法左右生死的蝼蚁。

如果王楚楚没有出现……

她甚至已经无法想象没有王楚楚的生活，她或许狼狈不堪，行尸走肉活得不如一只丧尸，或者已感染成为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