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叫声相公听听"
"啊,你怎么净欺负我,你……"
苏黎还未尽的话语瞬间就被打断在炽热的攻势下。
床上的帷幔流苏轻微摇曳,室内一片火热。
突然,木床吱呀的声音停了下来,段宏逸沙哑而好听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娘子,你还记得我小儿时许愿的那条红绸带吗"
此时的苏黎已经情热难已,神志早就分不清今朝何夕了。但他依稀好像听到宏逸正在说那条已经发旧变色,被他偷偷珍藏起来的许愿绸带。
他此时正在一片海里煎熬,处于赌气,内心更加不想段宏逸知道他的小心思。
"那旧物…那旧物已经被我扔了,都褪色…发黑了,我自然…自然也不稀罕留下…"苏黎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断断续续才讲完一句话。
段宏逸听了,眼里的笑意更浓重了,他轻轻地抚了下苏黎略带湿意的长发。
略带玩味地道"竟然如此,我再送一条新的给娘子好不?"
未等苏黎回应,他的眼前便被一片红色遮盖了视线,苏黎抬手触及,竟是一条绸带。
"段郎你…"
"娘子喜欢不?这红绸带可是为夫千挑万选而来的,触感柔滑更不会伤到夫人"
"你,你怎么………"失去视力的苏黎顿如漂萍,他只能跟着这汹涌的海水逐流而去,释放这内心的野兽。
随后后面一连串的动作和持续的升温,苏黎再也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段宏逸撕开往日温柔君子的面具,如一位杀伐果断的将军正在肆意地攻城略地,得寸进尺。
那红绸带浸满了苏黎的泪水,饱饱涨涨的,正如此时苏黎的心境。
烛泪顺着鎏金烛台蜿蜒而下,在龙凤呈祥的雕花铜镜上投出暖色涟漪。
窗内外滴水声蓦地清晰起来,似是新一轮的狂风暴雨席卷而来,让人心惊悸动。
凉凉夜色中锦缎摩擦时丝绸特有的窸窣,像细密的雨滴缓缓聚落在檐下,不断浸润冲刷着清色的木粱。
窗外巡夜人的梆子声由远及近,似是宣示着此夜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