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继文拿着家里仅有的钱回到学堂,先去夫子那里交了束脩,而后才抱着夫子额外赠与他的课本回到了课堂。
课堂之上,那该是学习的学生已然是在埋头苦读,那来混日子的学生就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笑玩闹,柳继文坐回自己以前的座位,翻开书本正要研读。
那司马睿光自他进课堂之始就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嘴角那一抹讽刺的调笑意味那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睿光啊,听说你与那娉婷春风一度,哎,说说,滋味如何?”司马睿光的小跟班钱粟扬起玩味的笑容看着柳继文怼怼司马睿光。
司马睿光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毫不在乎的语气微微冲着柳继文的方向道:“嗨,还不就是那样么,勾栏女子久经风月,那侍候男人的本事,哈哈哈,钱兄,小弟不瞒你说,那滋味...销.魂.得.紧”
司马睿光在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故意提高声音,就是让柳继文听的,课堂之中的其他人听到,只是不做声色的看了一眼司马睿光那几人,反正也与他们无关,柳继文心中有气,但他不能正面的跟司马睿光那几人起冲突。
柳继文原是扶着书本的手,紧握成拳,心中有气却无可奈何,自己在娉婷身上花的钱着实不少,别说与她共度良宵了,就连那一亲芳泽的机会自己都没能得到,在娉婷那里自己算得什么,左右不过是一个穷酸书生而已,与司马睿光相比,那娉婷自然会选择有钱的司马睿光。
现在不是与他们斗气的时候,柳继文,你要专注学业,待有了功名之后再收拾他们也不迟,忍耐,忍耐,圣人有云:小不忍则乱大谋,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柳继文在心里不住的劝说着自己,娉婷不过一个妓、女而已,想到这里,柳继文松开了紧握成拳的双手,继续研读着面前的书本。
司马睿光看到柳继文竟然毫无反应,心内有些奇怪了,这柳继文不是对娉婷很着迷么,怎么听到本公子与那娉婷春风一度,竟跟无事人似的。
“哎,看,竟毫无反应,怎么回事?”司马睿光压低声音问着身边的小跟班钱粟。
“好像是他爹娘知道了这件事吧”站在钱粟身边的黄重阳凑头过去小声的告诉他们。
“黄兄,到底如何?你跟我们说说”司马睿光好奇柳继文到底发生了何事。
“嗯,好,不过我也是听说的啊,你们可知柳继文曾在外租住过宅院?”黄重阳询问着几人。
司马睿光他们点点头,这事他们是知道的。
“这就要从这个宅院说起了,那天,那小子.......”黄重阳上前一步,揽住钱粟与司马睿光的肩头,身边另外两个同窗也凑过头去倾听,几人头对头围成一圈,开始听黄重阳唧唧哝哝的说起柳继文的事来。
说到精彩处几人是不是得发出几声低笑,柳继文抬头朝司马睿光那边看了一眼,司马睿光也正巧抬头看向柳继文,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司马睿光则是玩味戏弄的看着柳继文,柳继文则是带着愠怒的看司马睿光,柳继文心中又如何不知,他们是在说关于自己的事,算了,嘴巴长在他们脸上,就随他们说吧,归根结底这事也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
司马睿光听完整件事后,恍然大悟似的长长的“哦”了一声,看向柳继文的眼光鄙夷的更加肆无忌惮。
他司马睿光虽然家境好些,但并不是那种看不起贫寒子弟的人,同窗之中比柳继文家中更贫穷的大有人在,他为何就不针对那些同窗,相反还和他们处的很好,他看不惯柳继文的就是那份假清高,整天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装什么正人君子,还不是个贱骨头,被那勾栏女子稍加引诱就把持不住自己,呸。
司马睿光在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声柳继文。
“睿光啊,我们还是快快温习夫子交过的课业吧,就快要到开考时间了”黄重阳朝着柳继文的方向对着司马睿光挤挤眼,提醒了一下司马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