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的背僵硬地挺直了。“只……只是了解一下。”他结结巴巴地辩解。
琼坐到他对面,问道:“这是一本禁书吗?哪位教授签的借阅许可?我也想看一看,能不能……”
“可以。”西弗勒斯飞快地回答,隐隐透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琼两手撑着下巴,微微歪头看着他:“你以为我会怎么反应?我早说过,知识就是知识。”
西弗勒斯沉默片刻,小声咕哝道:“几乎忘了,你是不同的……上次霍格莫德之旅如何?”
琼挽起校服长袍和衬衫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细金链:“酒吧老板给了我这个,据说是有人留给我的,老板不肯说是谁。”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一个来路不明的东西,你就放心地收下?太不谨慎了。”
“我把它放在室友的窥镜旁边,没出现什么异常。”琼说,“或者你有更好的方法检查它吗?我知道在这方面你懂的比我多。”
在琼期待的目光下,西弗勒斯拿出魔杖,将他了解的所有探测恶咒、诅咒的手段都用在这件小首饰上。过了一会儿,他说:“我看不出任何魔力波动。”
“真的?可它是一件魔法物品。”琼给他展示“残缺”的铃铛,“那天第一次看到它——不,是重逢,铃铛响了。我很肯定它本就属于我。”
“它有什么特别的?”
“通过它,我似乎可以看见……生命的本质。”琼绞尽脑汁搜刮合适的字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英文水平有待提高——用非母语的语言实在难以表达出那种玄妙的感觉。
西弗勒斯概括了她断断续续、词不达意的描述:“生命的统一本质?不同的人形态、颜色和气味都不同?从未听说过,是中国巫师特有的魔法吗?”
“不知道,我还没有完全掌握它的用法。”琼拨弄着铃铛,那些叮铃铃的声响居然分出了高低,连成一段小调。
“离开猪头酒吧后,呃,应该说是……为了感受万圣节前夕的气氛,我去了尖叫棚屋。太可怕了,永远不要在晚上靠近那里。”她假装不经意地提起,语气却很认真。
西弗勒斯向她投来一个“多半有病”的眼神,说:“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帮你完成这场冲动鲁莽的冒险了。”
“但你已经做了,后悔无用。”琼心里暗暗叹口气,她只能提醒到这儿,希望他听进去了。
“下周我要和赫奇帕奇队比赛,所以上周和下一周都没时间来图书馆。啊,很抱歉斯莱特林输了,但提前说一声,我会赢你们。”
“我不关心魁地奇。”西弗勒斯闷声说。
“这样啊,有点遗憾。”琼说。上一场比赛时,琼注意到旁边斯莱特林的看台上没有他,连自己学院的比赛都不看,别的院更不用说了。
“你对上其他学院有多大的胜算?”他又问道。
“虽然斯嘉丽常说比赛充满了意外,但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对我都不是问题,而格兰芬多……”她突然明白了他真正想问的,微笑起来,“是个很麻烦的对手,不过并非不可战胜,我强烈建议你明年来看那场比赛。”
黑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而热切的光。
“我很期待。”